傍晚时分,庞德率领七千多军队退到了老鸦关一带,此地有少许魏军驻守,见庞德率领大军到来,闻风而逃,庞德等人遂占领了老鸦关。
老鸦关其实就是一个坞堡,容纳士兵有限,如果在夏季,大夏河水流湍急之时,这里确实是一处险关,旁边惊涛拍岸,坞堡当道而建,实在是易守难攻。不过,可惜现在是冬季,大夏河又冰冻三尺,冰面结冰,可以万马奔腾。
一进入老鸦关,两千人还勉强能够容纳,但是尚有五千多人无法进入老鸦关,于是庞德便分出一部分人在老鸦关的斜对面的山上扎营,与老鸦关互为犄角之势,自己亲率一部分人去凿冰。
但是,冰层十分的厚,这样一点一点的凿下去,实在太过费力。于是,姜冏出了一个点子,先凿开一个口子,然后用烧开的水浇灌进去,融开了一个冰层,可以看冰层下面流淌的水。
“姜都尉,这样是不是太慢了点?还有没有更快的?”庞德见后,问道。
姜冏想了想,说道:“将军,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将军敢不敢用?”
“有什么不敢的?说!”庞德道。
姜冏道:“大夏河流经此处,便改道向南,我们现在就在大夏河的东岸,如果明天彻里祥从枹罕追击过来,必然要先过河,我们可以用炸药,藏在冰层的下面,然后用一个长长的引线将一个个藏在冰层下面的炸药连在一起,等到铁车兵过河之时,我们就点燃引线,到时候绝对可以炸开冰面,铁车兵就全部落入到大夏河里了。只要铁车兵一破,羌人就不足惧。”
庞德听后,目测了一下大夏河的宽度,当即道:“此计不错,可以将剩余的炸药分开埋藏,多处轰炸,势要让那些铁车兵连同羌人全部落入大夏河中!”
计议已定,众人当即说干就干,立刻开始布置,先凿开冰面,然后将炸药埋进去,又做了一个引线,开始将炸药串联在一起,在用一些树皮覆盖住引线,上面用白雪作为遮掩。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足之后,庞德等人这才各自归去,好好的去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呜咽的号角声便从老鸦关外响了起来,华夏军早有准备,多时枕戈待旦,一听到号角声响起,便立刻翻身而起,士兵迅速登上了关城,眺望外面,但见大夏河对面黑压压的一面人,白茫茫的雪地上成为了一片黑,在这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
庞德登上了城楼,看见大批的兵马布置在河对岸,便道:“没想到羌人来的这么快……”
大夏河的西岸,彻里祥正在集结兵马,远远看见老鸦关那一座孤零零的小城,便是一阵冷笑。他在心中暗暗地想道:“如果是平常,或许我还夸你聪明,可是现在是冬季,大夏河冰冻三尺,大军可以直接从冰面上过去,你躲在老鸦关,饶是城墙坚固,也耐不住我日夜不停的攻打,我看你能躲得了什么时候……”
“大帅,敌军可是占领了老鸦关,那里地势险要,就算我们渡过了河,也不能确保一定能够攻下关城啊。”
“混蛋!只要渡过了大夏河,攻城很容易,华夏军被我铁车兵吓坏了,不然昨天也不会撤退。少说这些风凉话,去催促后面的铁车兵,加快前进,然后稍作休息,天亮之后再攻击。”彻里祥道。
“为什么不现在攻击?大帅刚才明明说兵贵神速的……”渠帅寒着脸,问道。
“现在我军人困马乏,长途奔袭三十里,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铁车兵就不一样了,需要让她们休息,此时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好好的歇息半个时辰,我们再发起总攻,就能够一举攻克老鸦关。如果现在攻击的话,敌军看不到我铁车兵的雄威,如果能够被吓走?再说,谁知道那些敌军有没有布下什么陷阱之类的,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怎么能分辨的出来?”彻里祥虽然学习了孙子兵法,但是他的脑袋是木鱼脑袋,根本不如其兄彻里吉,能够当上大帅,也是靠着彻里吉的关系,另外就是特别擅长纸上谈兵。
渠帅被彻里祥说的无地自容,扭身便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道:“神气什么啊,不靠着羌王的关系,你能当上大帅才怪……”
彻里祥听到渠帅嘴里嘟囔着话,至于说什么,他没有听见,便立刻问道:“你在说什么?还不快去催促铁车兵到来?”
“没……没什么……是,大帅。”渠帅急忙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