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自己刚刚当上大单于还不足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要卸任了。
高飞见呼厨泉不说话,紧紧地皱着眉头,便缓缓地说道:“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神州大地上共经历了三皇五帝,这之后,我神州大地皆以炎黄子孙自称,而所有生活在我神州大地上的人民,皆统称为华夏。匈奴、乌丸、夫余、高句丽,甚至是朝鲜,无不出自我华夏神州。无论是你们五族还是我们汉人,都是华夏神州的子民,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相处下去,我才将你们全部召集到蓟城来,我想说,其实我们的先祖都是一家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成为一家人呢?”
按《史记》,匈奴人的先祖是夏朝的遗民。
《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允、薰粥,居于北边,随草畜牧而转移”。
意思是夏的后裔淳维,在商朝时逃到北边,子孙繁衍成了匈奴。
还有一说认为,移居北地的夏之后裔,是夏桀的儿子。夏桀流放三年而死,其子獯鬻带着父亲留下的妻妾,避居北野,随畜移徙,即是中国所称的匈奴。
部分学者根据《史记》记载的后半段文字,认为匈奴原是山戎、猃狁、荤粥。王国维在《鬼方昆夷猃狁考》中,把匈奴名称的演变作了系统的概括,认为商朝时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时的猃狁,春秋时的戎、狄,战国时的胡,都是后世所谓的匈奴。
但不管怎么说,都印证了匈奴是华夏后裔的这一事实,所以高飞的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了呼厨泉、去卑等匈奴人的心坎里了。
匈奴自秦汉以来,一直是汉人的大患,双方之间常常爆发战争,是以逐渐形成了仇敌。直到后来匈奴南北分裂,北匈奴远遁,南匈奴归附汉朝,这种战争才得以停歇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归附汉朝的南匈奴也并不好过,他们失去了原有的塞外驻地,东部崛起的鲜卑人趁势占领了他们祖先的土地,为求自保,匈奴人不得不仅仅依靠大汉的怀抱。可是,大汉却没有把他们当自己人,而是能打压就打压,将他们钳制在一个地方,还不许擅自出塞。
如今,呼厨泉、去卑等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高飞的那番神州华夏一家论,让他们深受感动。
除了匈奴人之外,丘力居等乌丸人、伊夷模等高句丽人,以及夫余王、朝鲜半岛上的三韩王公都对高飞的这番论述十分的赞同,内心里充满了欣慰。
最后,呼厨泉终于做出了表态,高声叫道:“我匈奴,愿意永久性接受燕国的册封,从此以后,匈奴人就是燕国的子民,是未来陛下的子民。”
“从今天开始,我郑重的承诺你们,匈奴、乌丸、高句丽、夫余、朝鲜五族将正式成为燕国的子民,让我们为我们的未来举杯畅饮,共同打造一个多民族的华夏神州!干杯!”高飞听后,兴致勃勃地说道。
“干杯!”其余人都高高的举起了酒杯,满心欢喜地开怀畅饮。
公元190年,九月初九。
清晨的太阳尚未升起,被露水滋润着的暗红色彩云隐隐浮在东方平原上,清冷的空气中偶尔传来几声鸣叫。群山还沉沉地隐没在蓄势待发的朝阳中,轮廓模糊,却又如同打着哈欠的庞然大物,只需一点风吹草动,便显露出骇人的身形。
片刻之后,浓红色的太阳在雾气中猛地迸出一道光芒,把远处群山的顶峰映耀在自己的灿烂之中。
扩建了一个月的皇宫已经于昨日正式完工,重重殿宇,层层台阁,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整座宫殿金碧辉煌,远远望去,像天上的神宫安落在人间。
这一天,蓟城内空前的热闹,准备了许久的登基大典正式举行。
高飞身披龙袍,头戴皇冠,乘坐着巨大的华盖大车,被十六匹清一色的战马拉着,绕行蓟城一周,接受万民朝贺。
半晌后,再缓缓驶入蓟城中的皇宫,按照汉朝礼仪,祭拜天地,宣读檄文,接受百官朝贺,正式称帝。
高飞以华夏为国号,以神州为年号,并且采用公元纪年,以公元190年为神州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