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营外突然传来了阵阵喊声,说他们已经被三万大军包围了,罪只在公孙范一人,交出公孙范所有人免死。
李移子听的真真切切的,他虽然和公孙瓒是把兄弟,可是他的心里很明白,他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公孙瓒前去会盟的时候,公孙范留守右北平,后来被张郃带兵给攻打了下来,公孙范趁乱逃了出来,躲到了李移子的家里,唆使李移子霸占泉州铁厂、盐厂,后又蛊惑李移子以修建码头为名招募民夫训练士兵。他此刻见公孙范的计谋完全败露了,为了活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公孙范骑在马背上,用长矛又连续刺死了两个人,并且大声地喊道:“别乱!谁再乱,下场就和他们……”
话音突然就中断了,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惨叫,十几个在公孙范身边的民夫都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一起将公孙范给刺死了。
李移子本来还想杀了公孙范以自保,哪里知道那些民夫会先他一步,他见那些失控的民夫举着手中的兵器露出狰狞的面孔看着他,他急忙翻身下马,大声喊道:“我投降,我投降,我是被逼的,是公孙范挟持我……”
又是一声惨叫,愤怒的民夫们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刀枪,直接将李移子杀死。私兵们见状,害怕被这些民夫们报复,纷纷丢下手中兵器从营寨里跑了出来,跪在高飞等人的面前,高呼投降。
营寨里的事情已经超乎了高飞、陈到、钟繇的想象,他们哪里想到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就杀了公孙范和李移子,见那些私兵前来投降,那些民夫也紧跟着投降,高飞便让陈到带人收缴武器。
高飞自言自语地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今天算是亲眼所见了……”
钟繇听的不太明白,便问道:“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高飞解释道:“百姓就如同水一样,而统治他们的人就是舟,如果倒行逆施,反而会遭到百姓的反扑,我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钟繇明白了过来,立刻对高飞道:“主公放心,主公既然将渔阳郡交给了属下,属下一定要将渔阳郡治理的好好的,让百姓安居乐业,不会再出现这种类似的事情了。”
高飞听了感到很欣慰,并没有说什么。
平明时分,昨夜高飞兵不血刃地便瓦解了李移子和公孙范,他将收降过来的三千私兵全部交给廖化统领,其余的九千多民夫则全部雇佣起来,用于修建码头,并且发放钱财和粮食。
大营里,高飞聚集了众将,对众将道:“昨夜的事情大家都辛苦了,等我回到蓟城之后,我一定好好的封赏你们。”
“为主公效力,我等无怨无悔!”众人一起答道。
高飞笑道:“钟大人,雍奴县的人口一直很少,那里以前闹过瘟疫,县城也基本上成为了死城,雍奴和泉州都是小县,也都靠近大海,我打算将雍奴和泉州合而为一,并且在这里设下一个重镇,以防止渤海郡的公孙瓒对此进行骚扰,就把这里叫做天津吧。”
钟繇道:“属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如此一个重镇,必须由重兵把守,还需要有良将镇守,士孙佑并非良将,还祈望主公派遣得力的人在此把守才行。”
高飞道:“人选我早已经选好了,廖化在这次事件中表现的非常出色,不愧是我幽州十八骠骑之一,我打算将天津交给廖化来把守。天津就独立成为一个重镇吧,和范阳一样,直接接受我的管辖,从渔阳郡中划出去。钟大人倾心治理渔阳,廖化镇守天津,一南一北,岂不妙哉?”
钟繇道:“属下没有任何意见。”
廖化道:“多谢主公,属下定当紧守天津。”
高飞笑道:“李铁,你这个武卫校尉暂时就听从廖化调遣,三千骑兵也不用带回去了,就加上这里原有的一千士兵和收降的三千私兵,一共七千人,在和渤海郡交界的地方设下关卡,好好的把守这里。”
“诺!”
“陈到、文聘、周仓,你们三个人等我改造完铁厂之后,就跟我一起回蓟城。”
“诺!”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码头在士孙佑的带领下进行修建,廖化、李铁两个人则开始掌管天津,对和渤海郡交界的地方都派出了斥候,高飞则带着陈到、文聘、周仓先抄没了李移子的家产,又将李移子的存粮给分给了天津的百姓,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当铁厂改造完毕之后,高飞便带着陈到、文聘、周仓回蓟城,将整个天津的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了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