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高飞点齐了所有兵马,三千五百人全部趁着夜色朝东北方向驶去,三十里的路并不远,高飞带领骑兵在前,廖化带领步兵在后,在子时的时候,全部到达了新修建的码头附近。
遥望靠近海边的沙滩上,灯火通明,一座座大营的营寨便立在了那里,周边四个小营寨,中间是一个大营寨,从兵力的分布来看,李移子的私兵在外,那些新招募的民夫在内。
高飞藏在暗处,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便对身边的几个人道:“看来李移子、公孙范并没有什么警惕性,四周都没有放哨的人。李铁,你带五百人绕到正北方向;周仓,你带五百人到西北方向;文聘,你带五百人到正西方向;廖化,你带五百人到西南方向;其余的人跟我在正南方向。”
“诺!”众人都异口同声地答道。
高飞紧接着道:“李铁、周仓、文聘、廖化,你们四个人都把路口给我把好了,只需摇旗呐喊,不许主动出击,起到疑兵作用即可,其余的人都跟我走,从正南方向摆开阵势进攻。”
钟繇急忙道:“主公,如果这样进攻,会不会殃及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以属下看还是让属下去说服李移子吧。”
高飞道:“就算是要说服,也得有本钱,不让李移子相信我们大军到来,他们怎么可能接受你说服。钟大人体恤百姓的心情我能理解,请你放心,这一次只是佯攻,吓吓李移子而已,并非是真打。”
钟繇道:“属下懂了,属下一切听从主公安排。”
商议已定,李铁、周仓、文聘、廖化四个人便各自带领五百骑兵进行迂回,在不知不觉中便将码头那里的五座营寨给包围在了一起。
高飞带着陈到、钟繇和一千五百名马步军则到了正南方向,等到其他四个方向都已经准备稳妥派人来通知高飞之后,高飞便开始对码头附近的士兵展开了佯攻。
五座营寨林立,公孙范和李移子正在中间的营寨里欢饮,身边各有两个美女在伺候着饮酒。两个人喝的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听见正南方向传出来一片噪杂的叫喊声,公孙范为人比较警觉,立刻听出来期间有马蹄声,便立刻跑出了营帐,正好迎面撞上前来报告的士兵,立刻揪住了那人的衣领,大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启禀将军,是骑兵……高飞的骑兵来了……”
“来了多少人?”
“夜色难辨,无法看清,只觉得到处都是……”
公孙范用力推开了那个士兵,冲帐内的李移子道:“出来,高飞的兵马到了,率部迎战!”
李移子始终是一个商人,自己没有什么能耐,收拢的部下对付普通老百姓还行,对付军队从心里就没有那个气势。他一听到高飞的兵马到了,整个人就吃了一惊,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范进帐取来了自己的铁矛,到帐外唤来了一匹马,便命人点齐营寨中刚训练不到十天的民夫,带领着他们便出了营寨,朝正南方的寨门前去。
五座营寨联成一体,形成一个大营寨,东边是大海,只朝南开了一个寨门,公孙范一马当先,领着草创而成的兵马拉着李移子和他的私兵全部到了寨门。
忽然,正北、西北、正西、西南四个方向同时响起了嘹亮的呐喊声,和寨门前陈列着的高飞兵马形成一致,共同震慑着营中的士兵。
营寨中的人都顿时惊慌失措,都以为被团团围住了,就连李移子也吓差点跌落马下,那些本来就不愿意当兵的民夫此时纷纷不战自退,李移子的私兵们也是胆战心惊。
高飞带着军队陈兵在寨门外,看到营寨中的士兵开始慌乱了起来,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对于这些乌合之众来说,在他的眼里甚至连那些闹黄巾的都不如。
“主公真是神机妙算,只用疑兵之计,便使得敌人人人自危了,营寨里已经开始混乱了,不如就趁现在杀将过去,定然能够将公孙范的人头取来。”陈到立功心切,对高飞道。
高飞摆摆手,道:“不,这个对付他们不用动刀动枪的,让士兵们都一起大喊,只要交出公孙范,就可以饶他们不死。”
陈到、钟繇寻思了一下,都一起拱手道:“主公英明。”
营寨里,公孙范见士兵已经开始混乱,连续杀了三个人,根本没有起到一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