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听了她的描述喜欢地连连念佛不止,当即颤着手给神龛上供奉着的南海观音像上了三炷香。
跟着又不大放心似的转过头问侍书:“你同你们小姐从小一处长大,照你看她可是忘得一干二净不会再记起来了?”
侍书为难地咬了咬下唇,“如今看着是当真不记得了,只不知道以后如何。不过太太也不要太担心了,说句大胆地话,就算过几年想起来,也有婆家有小少爷了,做女孩儿时候的那些事情,只怕也就看得淡了。”
吴氏认同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她下去,跟着又在观音像跟前默默祝祷了许久,求菩萨保佑女儿能早日找到个好归宿,别再想去过去的事儿就好了。
说起贺从蓉那里,果然不出董惜云所料,收到了她的东西,下午便兴冲冲地亲自过来了。
“姐姐何必这么过去,不过一处玩玩儿,还送我这么精致的好东西。”
才进门贺从蓉就笑嘻嘻地说开了,董惜云含着笑帮她脱下罩在外头的斗篷递给侍书,一面拉她到里头坐下。
“妹妹待我这样好,连两位太太也和蔼可亲得很,又为我忙了一场,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董惜云淡淡一笑,她前世虽不得丈夫疼爱,但董家巨富了三代,自小对家里女孩儿管教极为严厉仔细,小小年纪时便跟着妈妈们学得了不少人情世故在心里,本为着她们将来嫁去夫家成为一家主母而为,谁知前世一点儿没用上,如今便用在孙秀宁的身上吧。
贺从蓉听了她的话果然喜欢,越发对她敬服亲近,这时吴氏那里已经摆下了茶水点心派了侍书过来请她们,姐妹两个便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去了。
董惜云见她高兴,便趁势故作无意地问道:“不知府里那位哥儿的病如何了?家里可急坏了吧。”
贺从蓉摆摆手,“没什么要紧的,请大夫看过了,小孩子家家的头疼脑热哪儿能没有呢,不过那孩子确实可怜,摊上那种刻薄的姨娘。”
董惜云见她并不避讳这个话题,巴不得她能多说一点关于瑜儿的事情,哪怕是他昨儿吃了什么,平时爱玩什么也好,忙忍着激动故作好奇问道:“说句不该我说的话,既然是家里的嫡长小公子,怎么容得一个姨娘作践他,家里的太太自然看顾着的,妹妹却是白操心呢。”
贺从蓉叹了口气,可能见她是外人说说也不打紧,便含含糊糊道:“这话告诉不得姐姐,我那死鬼大嫂子走得蹊跷,当时我也小不知道什么,只知道老爷太太都不大喜欢呢这几年每逢祭日,竟只有一个她娘家陪过来的丫鬟偷偷摸摸祭她,倒被我撞见过一次。”
碧草?
董惜云心头酸酸的,脸上倒还平静,“这丫鬟倒是个有情意的。”
贺从蓉笑笑,脸上倒有些赞叹的意思,“可不是么,我大哥哥是个处处留情的,娴儿那个好妒的性子,屋里稍微平头正脸的丫头每一个待得住的,难为她倒死撑了五年,想必是为着旧主的情意。”
董惜云跟着她叹了一回,心里却一阵阵揪着,瑜儿和碧草的处境并不比她前世的时候好,可自己身在外头,要如何去帮他们?
此时却听贺从蓉懊恼地叹了口气,“姐姐可还记得昨儿见过的陈姑娘?太太竟做主将她接来家里同我做伴,其实我更意属姐姐,太太也说姐姐更稳重些,可不知怎么竟挑了陈姑娘”
董惜云听了心里难免也有些惆怅,若能去贺府住一段时间,亲近瑜儿的机会也是有的,只有再想想办法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到了吴氏房里,吴氏一来喜欢贺从蓉爽利的性子,二来毕竟她是侯府里的小姐,招呼起来自然是一盆火似的热情,董惜云因没能被选进贺府的事情闷闷不乐,不过表面上笑呵呵地应付着,谁知没过几天,另一个转机便到了眼前。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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