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也不算小事儿,总之戒烟戒酒戒女色,慢慢养着吧。”容夏可能太困,说完自己打了个激灵,急忙补充到:“就是不能在烟太多的地方时间长。”
好吧,戒烟原来可以这么解释……容夏心里默默赞了一下自己的机智。
人家倒是没有什么疑问,毕竟叫容夏来诊脉是辅,正事还没开始呢。
这也是容夏最讨厌的地方,在京城她不愿意乱洒同情心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些人不把她当做单纯的医者,总是带着审视,怀疑,甚至是戏谑的目光,容夏厌恶这种感觉,所以宁愿纵容自己骨子里带出的冷漠无情,而从未想过做回那个记忆里的,在现代可以称得上是善心妙手的真正医者。
“姑娘开张药方吧。”
是由柔弱养女林妹妹亲自递过来的纸笔。容夏想了想,写下了几味药。
果然,中山郡王要亲自看药方,本来半信半疑的他在看到那不多却入木三分的字体后,终于皱了眉。
容夏之前没反应过来是因为写药单子这种事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实在是太过正常了。可等中山郡王把列好的单子拿回去看,容夏就觉出些不对味儿来了。
之前在赏花会上的那一幕被她清清楚楚地回忆了出来。不过问心无愧的她是绝对不会害怕任何质问和调查的。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对于偷艺这种事会受到怎样的谴责,但前提是得拿出证据。
中山郡王目光微沉,对上容夏那双清湛如水,却又坦坦荡荡的眸子。
“薛姑娘的字是跟哪位名师学习的?”
容夏虽然很想抬腿走人,但心里也明白,今儿要是不把这事说明白,自己可能就真的要被冠上偷艺的罪名了。
“我自幼被薛家收养,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请过专门的先生,姐姐未嫁之前曾教过我读书识字,之后便是我独自练习了。”
容夏把这十年用一句话概括了,但她觉得自己概括的挺全面了。
可是人家还有问题,“你是被收养的?”
一家子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尤其是林妹妹。容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合着就行你家收养没人要的小姑娘,我没人要就得流落街头啊。
她点头而垂下的眸,没人看到她眼中渐渐蔓延上的一层冷意。
“那薛姑娘曾经哪里人?可知家里还有何人?”
容夏觉得这一家子都有病,不只是中山郡王自己有问题,尤其是那美妇人,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