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看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53看书网 > 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 > 第八章 大结局上

第八章 大结局上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尊主说,他近期有些事情,怕是等不及您了,不过他知道您的决定很是欣喜,说是待事情处理完毕就立即会知会您。”

蓝沁将君不问对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重复给了白墨冉,心里却很是奇怪,老尊主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可看不出有什么要事要急着处理的样子,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聪明的并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了。”白墨冉听了这话心里并没有多大的起伏,离开皇宫对她来说只是早晚而已,只要秦夜泠能够继续与她保持这样的距离。

但对方就好像察觉了她的心意,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反倒是每天都会来她这里晃一下,虽然最长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但也很让白墨冉心里不痛快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

终于有一天,白墨冉忍不住出声发问,这些天里,秦夜泠每次来的时候没有说是去看看孩子,目光由头至尾一直凝在她的身上,这让她很是不悦,偏偏她又不想主动去与他说道,便一直忍耐到了今天。

秦夜泠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神色微愣,下意识道:“蓝沁说……”

话才说了几个字,他便反应了过来,立即噤了声,转身就要往外走,似是在害怕些什么。

可白墨冉又是什么人,虽然他只说了三个字,结合他这段时间的表现,便足以让她猜到事情的真相。

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冷漠,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淡淡道:“因爱生痛,可若无爱,又何来痛?”

言罢,她不再看秦夜泠骤然僵硬的身影一眼,转身就抱着孩子走入了内室。

自那以后,夜宸殿再也没有出现过秦夜泠的身影。

四个月的时间一闪而过,快的像是天边的一陇烟云转眼消散,这一天是墨锦满周岁的日子,因着这孩子是这新皇朝的第一个皇子,所以颇得朝中众臣子的重视,为着这一天的晚宴准备了大半个月,整个皇宫都洋溢着喜色。

就连白墨冉也被这喜悦的氛围感染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牵着孩子的小手随着他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夜宸殿。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在夜宸殿看守的侍卫比往常少了许多,大约是受到了秦夜泠的旨意,他们见她牵着小皇子出来并未有什么动作。

白墨冉知道,今天她与秦夜泠必不可免的会有所接触,毕竟今天是墨锦的生辰,按规矩她会抱着小皇子坐在秦夜泠的身边,与他一起接受臣子对墨锦的祝愿。

虽然她与秦夜泠在过去半年中的相处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是再怎么样那也只是她与秦夜泠私下里的事,只要是心里有点数的都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而她就算是为了墨锦,也不会将两人的私人恩怨放在台面上,所以今天她还是会配合秦夜泠把这出戏演下去。

饶是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隔了几月,当她再见到秦夜泠的时候,她还是惊了一惊。

她比她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消瘦了太多,虽然神采依旧,可从他那愈发显得宽大的衣袍以及细长的手指上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她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牵着墨锦走了过去。

还未等白墨冉走到秦夜泠的身边,墨锦看到他就很是兴奋的瞪大了一双眼睛,松开了握着白墨冉的手,一步三晃的小步跑着向着秦夜泠奔去。

眼看着离秦夜泠还有几步距离,他因为刚学会走路走的太急眼看着就要跌倒,白墨冉心急着就要上前扶住他,却已经有一双大手先她一步的将他揽在怀里。

墨锦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待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秦夜泠时,他的脸上露出满满的笑容,Nai声Nai气的叫道:“爹爹!”

白墨冉并未教他叫过谁,所以当他第一次开口喊她“娘”的时候,她着实愣了许久,而这一声“爹爹”,怕也是Nai娘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教他的。

许是因为“父皇母后”这样的词对现在的他而言还有点难度,所以Nai娘才教了他平凡人家最普通的称谓,不过对此,白墨冉心里却是欣喜的,他并不希望,他的孩子在没有认识父母之前,便先被迫认识他们的身份。

秦夜泠显然也没有料到墨锦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身体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将他举起抱在自己的怀里,不着痕迹的看了白墨冉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白墨冉低垂的眉眼,神色平淡,定了定心神也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随他一同坐下。

晚宴开席,她与秦夜泠一起坐在上座接受着来自朝臣的祝福,席间她的脸上一直噙着浅笑,得体又不张扬,而秦夜泠亦是面露喜色,比以往少了分威严,多了分人情,再加上一直爹娘叫个不停地小皇子,这三人看上去竟是异常的和谐。

一时间倒是叫坐在席间的臣子们恍惚起来,心里直打鼓,想着莫非这帝后之间的关系另有隐情?

酒席刚过半,白墨冉就见蓝沁忽然从远处走来,对着站在她旁边的绿绮耳语了几句,交换了位置。

待到她将酒杯中的清酒饮完后,蓝沁这才上前几步将酒替她重新倒满,在递到她手上的时候,她的手上同时被塞了一个纸条。

白墨冉的手紧了紧,她看向对方,对方不动声色的再次退到了她的身后,随即她又借着替墨锦整理褶皱的衣服悄无声息的扫视了一眼秦夜泠,在见到对方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席间的表演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次举起手上的酒杯,她用衣袖阻隔了众人的视线,同时动作迅速地展开了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今夜归去。

同时,她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水,再次放下衣袖时,脸上依旧挂着那恰如其好的笑容。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秦夜泠本来颇为愉悦的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一点一点冷却了下去。

酒过三巡,有侍卫们抬来了一张盖着红布的大桌子放到了宴席的中间,众臣顿时安静了一瞬,随即又喧闹了起来。

众人心里都知道,这是要让小皇子开始抓阄了。

“墨锦,随娘亲走。”

白墨冉见此也站起了身,牵着墨锦的小手下了台阶,来到桌前。

秦夜泠紧跟其后,也来到了桌子前面。

白墨冉见他到了,没有多余的寒暄,伸手就掀开了红布,桌上摆放的东西立即在众人的面前展现出来。

笔,预示胸有笔墨,儒雅;

尺,预示以身作则,正直;

书,预示满腹经纶,才华;

刀鞘,预示武功高强,刚毅;

……

数百种物品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琳琅满目,让人看都看不过来。

不过白墨冉也没有在意,她只大概扫了一眼,就把墨锦抱起来放到了桌上,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看着他让他自己挑选。

见这么多人都围着自己,墨锦握紧了两只小手,显然有些紧张,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桌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踩着小碎步在这张大桌上走来走去,他每走一步,众臣的心就都跟着他揪了一下。

尤其是在他好奇的拿起绣有精美图案的手帕以及簪饰的时候,他们都在心里把准备这些东西的人骂了个遍,到底是谁把这东西放在桌上的?要是小皇子真的选了这个,那要做什么解释?喜爱脂粉,将来后院必然充盈,是我国之幸?

我呸!那必然是个昏庸之辈!

好在墨锦对这些东西都只是一时新奇,拿到手上不一会儿就放下了,最终他徘徊了许久,最终选定了一个明黄色的盒子,抱到了怀里便怎么也不撒手了。

对于这个结果,众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好在他没有选那些脂粉气的东西,忧的是谁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什么,万一是个更糟的结果怎么办?

没有人注意到,秦夜泠在看到墨锦选了这盒子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

见墨锦选定了东西,白墨冉便把他从桌子上给抱了下来,任由他自己把玩着手中的盒子。

其实对于这个抓阄,她并没有多上心,对她来说,不管这孩子抓到什么,只要是他喜欢的都是好的,她对他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只希望他能够快乐。

眼看着墨锦玩腻了盒子,就要将其打开,臣子们的心在一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动作,可又在他打开之后,眼神更加的疑惑了。

因为里面的物事,正用一块小的红布紧紧地包着,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瞧着这形状和大小,有不少心思活络的大臣们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却又不敢确信,只是目光愈发的炽热起来。

直到……墨锦随手扯开了红布,里面青玉色的东西毫不遮掩的出现在众臣眼前,他们才终于确信,这盒子里装得不是其他任何的东西,而是一方玉玺,一方代表着这个国家最崇高地位的玉玺!

白墨冉显然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向秦夜泠发问,对方已经先她一步的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眼色,对方连忙开了口道:“众臣听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闻声皆齐齐跪下,在这个时候,秦夜泠会下什么的旨意,他们心中再是明了不过,每个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向着白墨冉掠去,在见到对方依旧站的笔直的身影时,心中一惊,又齐齐移开了视线。

“自今日起,立皇子墨锦为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

言简意赅,无半句废话,就此将太子的身份加诸在了墨锦的身上。

白墨冉深深地看了秦夜泠一眼,收回了所有想说的话,甚至顾不得墨锦,转身就离开了晚宴的现场。

蓝沁紧随其后,没多久,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阁主,今夜……”

刚回到夜宸殿,蓝沁一开口就询问白墨冉的意见。

“做好准备吧。”白墨冉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好似颇为疲惫,对她摆了摆手就让她出去了。

蓝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打扰她,对她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白墨冉缓步走到窗边,抬首看着夜空,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皎洁,她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秦夜泠今晚的这一番举动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就像是有所预知般,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让她心神俱乱。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惊,她竟是想的太入神,半点都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她回头,就看到秦夜泠正抱着已经熟睡的墨锦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将墨锦安置好之后,秦夜泠看向白墨冉,见她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不曾移开,他笑了笑,道:“许久未见,对酌几杯,如何?”

白墨冉仍然没有说话,秦夜泠却已经是下令让人备了酒水拿进屋内,自己先行在桌前坐下了,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白墨冉终究还是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眼脸低垂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我并非想要过早将他推上这个位置,而是他自己选择了这个位置。”秦夜泠岂能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会儿主动开了口。

白墨冉攥紧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墨锦,没有再去看他,半响方才道:“或许,墨锦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话落,即使她没有看到秦夜泠的表情,她也能感受到她周遭的氛围立即沉冷了几分,她举起手中的酒杯,也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

“或许。”秦夜泠随即低笑了一声,笑声中不无嘲讽,“可是,他却是我最好的选择。”

说完这句,他再也没有开口,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到得后来,就连白墨冉也觉得不对劲,终于转过头,按住了他再次拿起酒杯的手。

“你晚宴上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下去怕是会误了明日的早朝。”

感受到覆盖在自己手上温软掌心,秦夜泠的眸光忽然变得暗沉无比,白墨冉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转变,刚刚想要收回手,却为时已晚。

秦夜泠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从桌子的另一边拽到了他的怀里,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粗暴,所以桌上的酒壶酒杯不可避免的全部都被打碎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破裂声。

白墨冉的第一反应就是怕惊到孩子,想要往床榻的方向看去,奈何那人却不丝毫不给她机会,炽热的吻随即而至,落在她的唇上,趁她还在惊愕之际,便撬开她的唇齿,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

待到白墨冉反应过来之后,她立即就想要推开他,可是手才刚一触碰到他的身体,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颤抖的厉害,手上几乎使不上力气。

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心底不断的问自己,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惊慌失措,尤其是从心底涌起的那一股莫名的情绪,更是让她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反抗能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夜泠已经一把将她抱起,几步走到床榻边上,绕过墨锦所在的一边,将她压倒在身下。

趁着他解衣之际,白墨冉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便急忙开口道:“秦夜泠,我……”不愿意。

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对方便再次堵住了她的唇,并速度极快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白墨冉错愕的发现,她明明应该对这样的事情很是抵触的,可内心深处却总有一股力量在和她作对,让她对秦夜泠产生了一种近乎依赖亲昵的情绪,教她丝毫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她简直要被这两股相互矛盾的意念给逼疯了!

终究,她还是没能逃过秦夜泠对她的索求,只是在两人融为一体的瞬间,白墨冉不可遏制的哭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极大的悲伤感在此时紧紧地笼罩了她,压得她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只能借由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发泄。

秦夜泠的动作终于停了停,他看着身下泪流不止的白墨冉,禁锢住她手臂的两只手再次紧了紧,身心俱疲,几欲放手。

可从额头传来的愈发昏沉的感觉却在清楚地提醒着他,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就让他自私一次。

他再次低头,吻去了白墨冉脸上的泪珠。

然后,一夜纵情。

**

白墨冉整理好衣衫从床榻上起身,脚步不可避免的有些虚浮,她咬了咬唇,看着在床上沉睡的秦夜泠,目光复杂难言。

她本想与他之间断的干干净净的走,可是他今日的所做作为,却是让她处处受到掣肘。

蓝沁在这时突然走了进来,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倒是让白墨冉一惊。

“阁主不用担心,先前皇上饮下的酒水里属下放了些**,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蓝沁看出白墨冉的惊愕,先她一步的开口解释。

难怪了,他会睡得这么沉。

蓝沁的话也解了白墨冉的疑惑,她本以为他今日是酒喝的多了,所以失去了往常的警觉,却不想是这个原因。

“阁主,我们快走吧,属下刚刚查探过这夜宸殿附近的情况,许是因为皇上今日在这里,周边的兵力很是稀薄,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知道了,师父他现在人在何处?”

“尊主在城门口等着您。”

白墨冉点了点头,抬步走向了墨锦。

墨锦恰巧在这个时候支吾了一声,悠悠转转的醒了过来,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墨冉时,立即“咯咯”的笑开了,自己慢慢的爬着坐起身来,伸直手臂嘟哝着道:“娘,抱抱……”

白墨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将他抱到怀里,她也坐到了他的旁边,温柔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像是商量一样的对他道:“墨锦,你要和娘亲一起走吗?”

蓝沁几乎立即就明白了白墨冉的意思,抑制不住高声道:“阁主您疯了?小皇子还这么小,他怎么能自己做出决定?而且就算他真的想要留在东临,难道您就真的放任他留下来了?”

“蓝沁,你都叫了他小皇子不是吗?”白墨冉异常的冷静,仿佛坐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与她完全陌生的孩子,她的视线从墨锦的身上移开,再次看了秦夜泠一眼,复又回到他的身上,声音认真而又坚决,“他是东临未来的王,他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

“可是,阁主您又如何知道小皇子的心意?”蓝沁还是不能接受白墨冉这个在她看来完全荒谬的决定。

白墨冉没有回答她的话,用实际行动给了她回答。

她握着墨锦的两只手,一只手让他握住秦夜泠,一只手让他握着她,然后微微用力,让他松开抓着秦夜泠的那只手。

墨锦明显不高兴了,前脚被白墨冉拽开,后脚又重新抓了回去。

于是白墨冉又再次甩开他握住自己的手,墨锦这次更不乐意了,还是又握了回去。

如此反复,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终于,在墨锦又一次故技重施的时候,白墨冉已经没有时间陪他耗了,她将墨锦抓住自己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上,目光严厉的看着他,正色道:“不行,你只能选一个。”

**

“疯了!阁主您真的是疯了!您怎么能就那样把刚刚才满周岁的小皇子扔在东临呢?您有没有想过,若是皇上他以后……失去母亲的小皇子该如何自处?”

直到白墨冉已经顺利的抵达城外,蓝沁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毕竟这一年来,她寸步不离的跟在白墨冉身旁与墨锦也处出了感情,不愿意就此放弃。

“我已经把绿绮秋霜都留在了东临照料他,她们自小跟随于我,把墨锦交给她们,我很放心。”白墨冉顿了顿,又再次解释道:“我没有抛弃他,而是他自己做出了选择。”

在她和秦夜泠之间,墨锦久久没有做出抉择,白墨冉正苦无对策之时,她不经意间看到了秦夜泠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角红色的绢布裸露在外面。

于是她一下便子想到了墨锦在晚宴上的举动,一次或许只是巧合,那么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呢?

她立即示意蓝沁将玉玺拿过来,放在她与秦夜泠的中间,与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于是,墨锦在看到玉玺的当下便已经转移了目光,更是在蓝沁放在床上的同时就松开了两人的手,在床上爬了几下就把玉玺抓在了手上,再也没有放开。

这下饶是白墨冉,也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皆是天意。

“或许,他真的本该就属于那个位置,我这一去,前路茫茫,又何必让他跟着我颠沛流离?更何况……”白墨冉在此时终于回首,看了一眼在视线中渐渐远去的皇城,“他还有父亲,若真如他所言,他是东临唯一的太子,他必定会给到他最好的。”

蓝沁听她这么说,即使再不放心,也不好再多言了。

骑马而行没有多久,前方便有一灰袍人影渐渐清晰。

“师父。”到得跟前,白墨冉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蓝沁紧跟其后,也和君不问打了招呼。

“这一路行来可还顺利?”君不问说着,目光淡淡扫过她身后,向着皇城的方向望去。

“今日因着是墨锦的生辰,宫中的兵力少了许多,所以我与蓝沁才能这般轻易逃脱。”白墨冉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对君不问阐述经过时,心中反而有了一丝怪异之感,的确,这一路而来,似乎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多想,她看着君不问,又想起他提及的南疆之事,面色逐渐沉冷了下去,再次翻身上马。

君不问见她脸色骤冷,也猜到她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不悦,便也不在这个时候触她的眉头,自行上马在前面给她们带路。

此去南疆山高路远,从东临皇城出发一路快马加鞭,也得一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南疆边界,一路上,君不问在休息的时候,也详尽地为白墨冉讲了一下南疆现在的局势。

“现南疆内乱,南疆国内大致分为三股势力,分别以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为首,大长老这方大多是南疆老臣,效忠于历代女皇,主张仁政,对所有百姓一视同仁。”

“二长老为首的这方则是与大长老的主张完全相反,他们推崇实力为尊,实施暴政酷刑,认为只有这样才会让百姓产生忌惮之心,树立权威,减少作Jian犯科之徒,并且认为儡人生来无用,理应为奴。”

“儡人?”白墨冉不解。

“南疆将人分为三类,一种为控蛊之人,一种为幻术之人,而儡人则是第三种人,指那些天生不会任何蛊术幻术之人,亦被视为南疆中最低贱的存在。”

“天生不会是什么意思?”

白墨冉的疑惑更深,若不是因为师父,她大约这辈子也不会接触到蛊术和幻术,怕也是属于他口中的儡人了?

君不问一看便知她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道:“并非所有的人都学得会蛊术和幻术的,或者说,若非是南疆之人,断然不可能学会,尤其是控蛊之术,是南疆人最引以为豪的本事,就算是在南疆境内,也并非每个人都天赋,而你之所以拥有着这么强的天赋,一切都是因为你身上有着你母亲的血脉,流着南疆人的血。”

听着前面白墨冉的脸色还算是平静,但听到最后半句的时候,眸光便骤然冷却了下去,“师父,您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这个事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自己与南疆人扯上任何关联!”

看着对方疏离而冷漠的双眸,君不问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让阿冉走到今天这一步,并非他的本意,奈何世事难料。

见君不问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没有再言语,白墨冉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会随时反悔,心绪平复了几分后方又道:“自始至终,您都没有逼迫我任何事情,离开东临皆是我的意愿,我不会反悔,只是……既然我为南疆抛弃了一切,那么我总该要做些什么,才好对得起我自己不是么?”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白墨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在君不问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他不知道这个笑容代表了什么含义,却很清楚,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大约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计划,南疆,怕是不会安宁了。

“那……三长老呢?他所推崇的又是什么?”

弄清楚儡人的意思之后,白墨冉又重新回到了先前的话题。

只是这一次,君不问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一个月后,他们一行三人总算是到了南疆的边界地区,而此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穿越过这片森林之后,才算是真正踏入了南疆地界。

在路上的时候,君不问就有和他们提及过,这个森林是一道天然屏障,里面毒草荒蛮,沼泽遍地,一不小心就会死无全尸,历代以来,唯有南疆人有这森林的地图,外族人不得进入。

而且就算哪个人真的侥幸闯了进去,里面也有南疆人重军把守,见到异国人就地革杀。

“接下来的每一步路,你们都需要紧紧跟着我走,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进入森林之前,君不问再次叮嘱。

两人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点了点头。

刚刚从外面看去,她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进入这森林,两人这才感觉到了这天然屏障的可怖。

森林里的光线很暗,跟着君不问还没有走上多久,就俨然像是从白天进入了黑夜,参天的古树拔地而起,郁郁葱葱,几乎将所有的光线都隔离在外,昏暗中只能看清周身一丈的事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有人能够辨别出方向就已经不错了,更遑论是躲过这密林里的重重危机?

在森林里的每一步,几人都走得异常小心,也不知道就这样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天光大亮,已经习惯了密林里的幽暗,突然接触到亮光,白墨冉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眼时,便见前方不远处巍然矗立的城墙,以及站在城墙上已经发现他们踪迹故而显得很是戒备的士兵。

白墨冉抬首看了看日光,已是申时,他们刚刚进入密林的时候才是卯时,半日已经过去。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人驾马从里面疾驰而出,随着那人渐行渐近,白墨冉脸上的惊讶也愈发明显起来。

“阿冉,你终于来了!”还没到得她身前,辙钧便已经翻身下马,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的马前,朝着她伸出手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墨冉全然没有理会他对她伸来的那只手,只觉得心头更加乱了。

自东临那场皇室风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她也曾担心派人去打探过他的行踪,只是却始终没有传来他的消息,到得后来,她因为诸事缠身,便也没有再去找寻他了。

如今消失许久的人突然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由不让她多想。

辙钧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却有些怨念的看向君不问,难道他这一路上就没有和阿冉提到关于他的事情?

君不问也讪讪的避开他的目光,他这一路上的辛酸又有谁能知道?阿冉这丫头本来就已经对他颇有成见了,他哪里还能再去触她的霉头?

白墨冉将这两人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的阴霾不由的又重了一分,她目光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驾马避开辙钧的方向,朝着城墙的方向飞驰而去。

“阿冉!”

辙钧略显担忧的唤了她一声,却是没得到她的丝毫回应,他皱眉,视线再次落在君不问的身上,他直觉这次阿冉变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且走且看吧!”君不问叹息一声,也挥动了马鞭,朝着白墨冉的方向追去。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南疆境内?”

城头士兵一直在注意着这几人的动静,此时看到白墨冉驶到墙根脚下,立即将其喝住。

白墨冉抬头看着几人刚想说话,就见那士兵的目光落向了她的身后,似是看到了什么,神情一瞬间从戒备变为无比的尊崇,几人齐齐俯身行礼道:“三长老,您回来了!”

白墨冉顿时回首看向君不问,就见他正缓缓地收起自己的令牌,对她微微一笑道:“你的选择,便将是我的推崇。”

白墨冉固然惊讶,但也只是一会儿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早就料到君不问在南疆的身份不会简单,只是却仍旧没有想到他的地位会是如此崇高。

不过她很快又释然了,试问,能够一手掌控软红阁却又将其轻易舍弃之人,又哪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如今这江湖四大组织的当家人,分别成了两国的皇帝以及一国亲王,相比起来,倒是显得她的身份有些寒酸了。

进了南疆境内,白墨冉并没有停歇的打算,因着她的意思,几人一路疾驰,三日后才终到得南疆皇宫的宫门之外。

皇宫守门之人显然比守城之人有眼色的多,一眼就认出了君不问,看到几人一路飞驰而来,立即令人打开了宫门,竟是让他们一路驾马直至皇宫内院。

白墨冉这时心底才终于有了些波澜,就算是如君不问所说,南疆的三位长老是仅次于女皇之下的身份地位,但是能够让其在这皇宫内明晃晃的驾马而行,这样的殊荣未免也太过了?

只是眼下不是她好奇心泛滥的时候,她的念头也就这么一闪而过,很快就又被她压制了下去。

君不问一直驾马行到一座大殿的门口方才停了下来,随后翻身下马扣响了殿门。

白墨冉三人紧跟其后,一同在他的身后等待着应门之人。

很快,一个女官穿着的中年妇女便打开了殿门,初时眼神有些防备,但在看到君不问之时却完全消融,而后又仿佛想到什么,目光朝着他的身后看去,在她和蓝沁的身上犹疑了一下,最终很是笃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眼底溢满了欣喜。

“盏惜。”

许是那女官怔愣了太久,君不问终于出声提醒。

被他唤盏惜的女官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着君不问笑了笑,连忙侧开了身子迎他们进来。

许是因为南疆是女人当家做主的缘故,其皇宫的格局也与其他三国截然不同,进了大殿之后全然没有属于宫殿的辉煌大气之感,反而更接近于女儿的闺房秀气,色彩妆点上也更多是红妆粉黛之气。

“你这是要领我去见谁?”据他所说的话,南疆的女皇早在近两年前就已经离世,现今南疆早就没有了当家做主之人,可看他这番举动,显然对方是个极其重要之人,才会这么着急让她与其会面。

“一位你想见之人。”君不问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对她神秘一笑,勾的她好奇心愈发浓重起来。

没过多久,盏惜便带着几人来到了一间房前,只是这次她没有立即打开房门,只是转过身看向他们几人,话音有礼却不失亲切道:“我家主子有令,只见她想见之人,所以几位还有劳在门外等候。”

蓝沁和辙钧几乎立即明了对方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呗?当下就理解的点了点头。

盏惜这才打开了房门,对白墨冉做出请的手势。

白墨冉见此微挑了眉梢,倒也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君不问跟在白墨冉之后,刚踏进去一只脚,就被盏惜拦了下来。

他的动作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盏惜。

盏惜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对他笑了笑一本正经道:“三长老,我家主子说了,她想见之人只有墨冉小姐,所以,还请您与两位贵客一起在外面等候。”

说完,她“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一旁一直看着一切的蓝沁丝毫不怀疑,当下只要君不问反应慢了一瞬,这房门便会直接拍到他的脸上,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悯,尊主在南疆的日子这得是有多艰难呐!

而辙钧则像是习以为常般,见状只是唏嘘的摇了摇头,便自行到院子里找个石凳坐下了。

君不问干咳了几声,面对蓝沁对他投来的“关切”目光,脸上立即又挂起了怡然自得的笑容,正声道:“我本来也没有准备进去,只是想打个招呼罢了,既如此,我们便去院里休息吧……”

“墨冉小姐,我家主子就在内室等您,您进去吧,奴婢在外面候着就好。”

把白墨冉迎进屋子之后,盏惜留下这么一句话,也一并退出了屋外。

看着她帮自己关上的房门,白墨冉心中的好奇到达了顶点,再不迟疑,步履匆匆的朝着屋内走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般故作神秘!

只是等她进了内室之后,却是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怎么回事儿?

白墨冉四处看了看,再次确认了房间里真的没有人后,眉毛深深蹙起,抬脚就要往外走。

而就在这时,某个方位有东西动了动。

白墨冉顿时止住了脚步,视线凝在了床榻上那隆起的一角。

真的只是一角,小的就像是一个枕头放在被单下的大小,这也是白墨冉先前为什么没有注意的原因。

那一团在被单下面缓慢的移动着,最后终于是挣扎着伸出了一双手,那双手极小,一看就是属于孩童的绵软手掌。

那双手一把掀开了被单,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撑着小身子从床上慢慢的坐起身来,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看向白墨冉。

“永乐?”

白墨冉在看到永乐脸庞的那一刻,心中是彻底的震惊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对方的容貌在这两年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身上却仍旧有着些她熟悉的东西,让她一眼就认出了她。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失踪两年的永乐,会就这样出现在南疆?

当初她失踪之后,她倾尽软红阁之力找寻她,可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两年来,即便是在她昏迷的那半年,软红阁都没有放弃对她的寻找,但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半点风声,却不想她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南疆的皇宫里!

她的心里早就涌起了万丈波澜,而永乐则显得很是无辜。

只见永乐在看到她后,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转,然后坐在床上,对着她手一伸,嘟着嘴软糯道:“抱抱!”

白墨冉心中纵然有再多的疑问,在她的这一声属于孩童的撒娇声中也软了心肠,几步走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这独属于孩童的柔软触感,让她猛地想起了此时与她已相隔千里的墨锦,扎的她心口锥心的疼。

当初再多的借口,也只能用来哄骗别人和麻痹自己罢了,又怎能真的欺瞒过自己的心?

也就是这一瞬的清醒,令她渐渐的找回了理智,目光一下子就冷却下来。

她怀里的永乐却浑然不知,依旧用她滑嫩的小脸蹭着白墨冉的脖子,看上去很是兴奋。

“你到底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白墨冉依旧保持着怀抱她的姿势,只是语气显然已经冷漠了下去。

永乐蹭着她脖子的动作一顿,接着从她的怀里退出来,抬头扑闪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你不是永乐。”白墨冉丝毫没有受她的影响,这次已经很是笃定。

永乐这才终于撇了撇嘴,眸光骤然黯淡了下去,那小模样让人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但这一切都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在那之后——

“哎呦我家的小冉果然就是聪明,竟然一下子就识破我的伪装,真是让朕倍感欣慰啊!”说完这句话后,她又忍不住抱住了白墨冉,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是死命的勾住了白墨冉的脖子,然后用小手还去拍了拍她的后背,俨然是一副Cheng人的做派。

白墨冉被她这瞬息万变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半天才终于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暗叹她怎么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力气!

永乐也丝毫不恼,不再执着的坐在她的怀中,而是自己从她身上跳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谁?”虽然从刚刚她的只言片语中白墨冉已经猜出了大概,但是她还是想她亲口说出答案。

“来,叫我一声姨母我就告诉你!”她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撑着床沿双手捧着脸抬头看她,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白墨冉本来张口就想照着叫了,但一看到她这样子,终究还是没能昧着良心叫出口,反倒是惹得对方“咯咯”的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一边笑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等好不容易止住笑方正色道:“朕的名讳,竹风吟。”

“可女皇早已薨逝。”

“那我问你,她死了几年?”

“三年。”

“永乐今年三岁。”

三年,三岁;是永乐,而不是朕。

气氛在这一刻有那么一丝凝结,竹风吟的言外之意已经再清楚不过,只是这等魂魄附身之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即使白墨冉有着一定的心理准备,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接受的,而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未曾对永乐的种种异常有过怀疑的原因所在。

“日后在南疆,你还会见到许多你闻所未闻的事情,届时你便不会如现在这般不可置信了。”竹风吟哪里能不知道白墨冉内心的波澜,只是这种事情多说无益,唯有当事人自己感受过才会明白。

“你是说,在南疆这里,魂魄附身或者轮回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白墨冉只一会儿就很快平复了心情,说起来,她自己就是个异类,又有何资格去质疑他人?她震惊的更多是她原本认知中极为惊世骇俗的事情,到了这里居然成了稀松平常?

“这倒也不是。”竹风吟立即否决了她的这个想法,“在南疆,奇异之事虽然众多,但像这等秘法,却只在历代女皇间代代相传,且魂魄能够得以重新转世,需要符合三个条件,一是本身的功力修行足够高,二是在你死的那一刻有婴孩恰巧夭折,三是有人愿意折寿十年为你护阵,这三个条件必须要同时符合,缺一不可。”

“折寿十年?可若阵法已成,却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那不是……”白墨冉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渐渐有些涣散。

“那亦无法得以转世,而那十年寿命却不会因为你的失败而得以重来,所以这也使得南疆数千年来,历代女皇虽知其法门却无人愿意尝试的原因所在。”

天道轮回,凡事有得必有失,无人可例外。

“那么……”白墨冉的声音已经克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她忍了又忍,等自己终于平静了点儿,方道:“若是让人重新回到过去,又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竹风吟闻言不由得挑眉看她,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诧异,她怎么也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难道在她的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让白墨冉很失望的是,竹风吟很快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

“若是魂魄转世已是逆天而行,那么你所说之事则比我的还要严重上许多,我也只是在皇室藏书阁的古籍中偶然一瞥过,并未太过注意,如今你身在南疆,若是想要知道详尽,闲暇时大可自行前去查阅。”

白墨冉眼底的眸光更加黯淡了几分,她摇了摇头,对自己失望的情绪也没多做掩饰,“藏书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岂是我想去便能去的?”

“有何不可?”竹风吟听到她说这话明显有些惊讶,“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传位于你,你作为一国之主,有何地方去不得?”

“传位?”白墨冉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提高了音调,用比她还要讶异的目光回望了过去,“你为何要传位于我?”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师父让她与他来南疆,是因为她的身份或者是她体内的万蛊之王,亦或者是因为白灵,毕竟这些条件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可以帮助他快速的在南疆中站稳脚跟,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南疆的女皇。

一看到白墨冉这模样,竹风吟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瞬间了然于心:“竹慕云他竟是没和你说吗?”

谁知,白墨冉显然更加茫然了,想也没想便道:“竹慕云是谁?”

竹风吟见此做出了一个与她现在身体很不搭的一个动作,她“啪”的一下用手拍上了自己的小脑袋,朝着天翻了个大白眼,牙痒痒道:“看来他是只字都没有和你提过啊!”

白墨冉几番怔愣,现在看到竹风吟的反应也大概猜出了她口中的“竹慕云”是谁,难免更加的心寒。

师父他……竟是连自己的真名都未曾告诉过她,自己真的了解过他吗?

还是说,自他在她五岁那年救出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是他用来时刻稳固南疆的……棋子?

“孩子,你不要多想。”竹风吟是什么人?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她所想,抬起手就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相信姨母,你的师父他对你是真心的,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希望你好,毕竟说到底,你的身上也流有他的血脉。”

“什么意思?”白墨冉“噌”的一下从床上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竹风吟,反应很是激烈。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坐下!听我与你慢慢说。”竹风吟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极为无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