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姑娘?这……”李孝竹激动的站了起来,面色甚是苍白,“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李孝茹点头,“所以妹妹才一直对青梅不假于辞色,若不,只怕祖母会对妹妹……”
李孝竹慌忙说道:“好了,妹妹,这事不怪你,妹妹在这府中生活本就是不易,这些年已经苦了妹妹了。”
李孝茹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道:“哥哥,实不相瞒,若是能出府,哥哥还是出府的好,虽说府中表面平静如水,伯父伯母看似无能无才和气相拥,三叔三婶不在京都,这也都只是表相而已。”
李孝竹皱眉不解,“妹妹这是何意?”
李孝茹回过头来,笑道:“妹妹瞧着哥哥回来后同四叔走的甚是亲近,都有点嫉妒了,若是有空,哥哥还是多陪陪妹妹的好,四叔还有四嫂呢?”
李孝竹闻言一怔,眉毛皱得更是深了,很是幽深的看着李孝茹道:“妹妹的意思是……”
李孝茹摇头,淡淡一笑道:“哥哥心里提防些的好,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
顿了顿,李孝茹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又道:“董姨娘,明弟的事我可以不过问,但哥哥还是多留点心的好,我们一家落得如此地步和她脱不开关系!”
“董姨娘。”刘良安轻扣了两下门,便是推门而入,在红菊身前规规矩矩的站了下来。
红菊对他摆了摆手让他坐下,在他连道不敢的情形下给他倒了茶水。
而后,红菊才坐下来道:“刘叔,在你眼里,我是李府的姨娘,还是董家的闺女?”
刘良安忙是坐立不安的起身跪下道:“公主,您在老奴眼里就是公主殿下啊。”
红菊无奈一叹,伸手把他扶起来,道:“好了,快起吧,我不都说了我现在不是公主,不要那些礼数吗?”
刘良安站起来回道:“礼不可废。”
抬眼看出红菊面色不满,刘良安才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公主是老奴亲眼看着长大的,这些年颠簸流离与公主无依无靠相依为命的生活,老奴,老奴就把公主当作是女儿啊。”
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老爸有几份相似的身子,红菊心中一暖,道:“我也是把刘叔当作唯一的亲人。”
刘良安闻言,老眼一红,忙是又跪下道:“老奴,老奴谢公主殿下。”
“好了。”红菊再次无奈摇头道:“刘叔,我说过多少遍了,以后没有公主,我就是我,眼前虽说是李家的妾,但过不了多久便不再是了。”
说罢,红菊抬眼看向窗外,神色甚是坚定,本来她因着刘老夫人的警告对出府的欲望还没那么强烈,可今日见到那个人之后,她就不得不另做打算了,府是一定要出的,不仅要出,还要尽快。
回京的路上她听闻不少二房的过往辛事,可回府后所发生的一切超乎她所想象的简单,挂有其名却行事粗糙简陋的大房,参闻未闻冷漠无视的三房,还有亲近随和却处处透着冷剑的四房,这种种情形都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她不安,直觉告诉她这很不正常。
可连日来的相处,在府中的生活,却并没有发生任何让她担忧的事,她的心就平静下来,可今日见到太子,再联想太子与四老爷李智谦的关系,这一切似乎都贯串了,可红菊还是摸不清那根线。
虽然这根线还没理透彻,但红菊坚信这府中绝对是不能久待的,出府将是最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里,红菊向刘良安问道:“刘叔可是探清楚了?”
刘良安放下手中的茶杯,回道:“已经探清楚了,萧将军出了府后不敢耽搁立马就去了皇宫,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宫。而太子同四老爷出庄园后,确实一道去了瀚海书阁,不过却并没有久待,不足一盏茶功夫,两人便又出了书阁一同回了太子府,眼下,四老爷还未回府。”
红菊闻言点头,随后又自嘲一笑,她来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把自己陷入眼下这种难堪局面。
摇了摇头,红菊又道:“朱大能呢?”
刘良安看了眼红菊,有些迟疑的道:“萧将军的手下并没有为难朱大能,非但没有押他入牢,反而是把他带到将军府,好生的伺候了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