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遥说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到一定程度了,让少爷做暖床娘,可能是蝉月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蝉月倒是应的很快,跑出去一会儿就抱回了两床被子。
等到蝉月铺好被子,花遥直接爬到了被子里,虽然不能行走,但是爬走还是没问题的。
疲倦感袭来,花遥遣走了蝉月,又用机关反锁了门,她看了上官谨言一眼,觉得并没有什么危险,全身的警戒感才松懈下来,浑身就这样一松,花遥倒头便大睡起来。
清晨,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之一。
花遥睡觉一向不老实,她翻了一个身,左手落在柔软的被子上,出于习惯性的动作,她的左腿也想要搭上去。
不过腿终究动不了,花遥被痛感惊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发现上官谨言睡的很踏实。
这家伙,只要一日三餐都喂食,偶尔照料一下洗漱什么的,就乖的不得了,跟个植物人似的。
花遥撑起身子,捏了捏上官谨言还没有长开的脸,天天吃的那么好,嘿嘿,弹性十足,还有些婴儿肥呢。
花遥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起的太早,侍候的丫头并没有进来,可是她有些渴,又不想麻烦别人进来端茶递水,无奈之下,她只得观察了一下四周,想着自己能不能拿到不远处桌子上的茶壶。
目测之后,花遥觉得床外的椅子可以利用,如果她借着椅子的支撑,再跪在椅子上努力伸直手臂,估计就能拿到茶壶和紫釉茶杯呢。
花遥跪着跨过了床外头的上官谨言,然后爬上大椅子,借着自己的力量,让椅子左右晃动而挪出了一点距离,紧接着,她伸直手臂,够到了梨花木桌子的边角,再渐渐挪动手指,触到了紫釉茶杯。
距离还是不够,花遥如法炮制又挪动了椅子,为了回去的时候省事,她只挪动了一点,让自己正好在伸手后恰好能握住紫釉茶杯。
然后,花遥十分顺利地将茶杯拿了回来,茶杯里没有水,她便把茶杯放在地上,再设法去拿茶壶。
……
花遥愣了一刻,心里感觉怪怪的。
她的眼神立刻朝地上的杯子望去,杯子里一点水都没有。
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怪,花遥继续伸手去捞茶壶。
等等!
花遥猛然低下头去,又细细看了看茶杯,杯子里依旧没有水!只剩了一些残余的茶底子……
心中的警惕感忽然上升,花遥开始刻意地环顾四周的死角和房梁,她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起来。
她知道,昨晚有人进过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