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遥紧张的情绪在目光的搜索中被放大,她跪在椅子上,安静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心中虽然不解,但是花遥确信,这屋子里一定有人来过!
犹记得,昨晚上官瑾良走的时候,并没有喝掉紫釉茶杯里的水,那时候他觉得水凉,就将满满的茶水一分未动地放在了梨花木桌上。
而现在,这桌子上的紫釉杯子,分明还是昨晚的杯子,里面的水却平白无故地没了,若不是有第三个人来喝水,水怎么会没了?!
可是房门明明从内锁上了!
花遥还仔细看了窗户,窗户也是从内反锁着的,外人应该进不来。
这窗子是上官瑾良锁的,在他走之前,并没有关严实。
这么说来,自从上官瑾良走后,这屋子就是密闭的,门窗都不可能进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能喝掉杯子里的水,要么他本就藏在屋内,却未被上官瑾良发现,要么他就是现在还睡在床上的上官谨言,一个昏睡了好几天的病人,能自己起来喝水吗?
花遥忽略了自己梦游去喝水的想法,因为她并不能轻松地走路,而且她也没有梦游的习惯。
几个思路都被枪毙了,花遥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上官瑾言喝掉了那杯水,那么他岂不是在晚间醒过,他假装没醒的原因是什么?
花遥此时无处可去,只能按照来时的路线退回了床上,她缩到了床的拐角,虽然口干舌燥,却不敢放松警惕。
花遥用袖子揩了揩额头,居然有细密的冷汗,花遥想了很多种可能性,甚至连闹鬼都想到了,闹鬼,花遥对这个理由并不排斥。
此时花遥最担心的是,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生物隐藏在屋里,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也肯定知道花遥已经发现了他,那么他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裁决?
又过了很久,屋内还是没有动静,花遥紧绷的神经已经高速运转了很久,就在快要支持不住而出现精神崩溃之前,花遥才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上官谨言的手摆放的姿势与昨晚不一样!
昨天晚上,他的双手还平放在身体两侧,今天怎么会有一只手搭在了被子上?
花遥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她知道他也许醒过,那桌子上的水,有极大的可能性是他喝掉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已经醒了?虽然叶远当时伤到了他的心脏部位,却没有将他致死,况且不是脑子受伤,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伤口恢复的不错时,依旧醒不过来呢?就连大夫都查不出原因!
花遥轻轻咳嗽了一声,一只拿着枕头的手背到身后,一只空手辅助身体向上官谨言靠近。
要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醒了,试一试便知!
花遥已经跪在了上官谨言身前,她假意给他掖被子,却是将他用被子固定的更紧一些,以防他忽然发起攻击,然后,花遥把枕头放在他的下巴那里,渐渐向上移动枕头。
花遥一边做动作,还一边自言自语:“我要捂死你,你最好不要醒过来!呵呵——”
花遥并不知道上官谨言到底有没有醒,所以必须先提示一下他,只要他是醒着的,就会意识到有危险,他一定会做出抵御。
这件事十分蹊跷,如果傻子在生死垂危中醒来,他为什么装着没有醒呢,他到底有什么用意,一个傻子,又能有怎样的心机呢?
虽然不解,事情还是要搞清楚的,花遥确定枕头已经将上官谨言的面部掩在下面,她渐渐加压,动作很缓,但相信窒息的感觉很快就会传到上官谨言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