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粗布大褂,披着坎肩的猥琐男人搓搓手,弯下腰拎起斧头,朝花遥的腿边抡了一下。
砍歪了,他给麻袋翻了一个面,才发现那一面上,已经染了一层红色的血,有股子腥味,那血有越积越多的趋势。
猥琐男人有点害怕,但下手更快了。
嗙!
还没砍断?猥琐男人怀疑自己力量不够,又抡了一下,这次没有砍歪,但是斧头的锋利确实不够。
猥琐男人只得放下斧头,转身去寻了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再朝着花遥的腿边,来回切了几刀。
断了!这下断了!
猥琐男人咧开嘴笑,大力地拖出花遥的身体。
外面有人喊他:“祭祀的东西剁好了没有?”
大声回应:“剁好了!就是太重,我搬不动!”
猥琐男人立刻放下花遥的身体,跑了出去,却忘了花遥的头还剩在麻袋里……
***
冬日的天,本来就短,暮色一来,天便黑黢黢的了。
叶远叫店小二烧的热水滚了,店小二遂到叶远客房内送热水,这才传出叶远吐血昏倒的消息。
盯梢人火速通知了尉迟焘,尉迟焘带着大夫奔到客栈,竟才发现花遥也不见了。
叶远还在昏睡中,尉迟焘无从得知花遥失踪的细节。
尉迟焘只得命人通知这里的官员,一方面在镇子出入口设卡,逐一排查,一方面搜查各大小客栈。
尉迟焘又亲自盘问了客栈内可能知情的人员,但一无所获。
据尉迟焘的盯梢人禀报,并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客栈大门。
尉迟焘一时心急,在客房里遍寻蛛丝马迹,只发现了细小的麻袋丝絮,和一小段干草。
顺藤摸瓜,尉迟焘找到了马厩,对比之下,发现客栈马厩里的草料,正与花遥床边发现的小段干草属于一类。
尉迟焘猜测,可能是经手过草料的人,偷摸到花遥的房间绑架了花遥!
再查下去,今日客栈并没有问草商要草料,却来了个新草商,说是老草商拜托他来送草,明日就不来送了,客栈因此没有拒绝。
又因为,今日的草商走的是后门,尉迟焘的盯梢人,也没有发现草料商的出现。
尉迟焘知道新草商有蹊跷,便派人去问老草商,意料之中,老草商并没有拜托任何人去送草料。
客栈里的店小二解释,天将黑,客栈预备打烊,因此很忙碌,那新草商又戴着帽檐很宽大的压雪斗笠,更是让他懒得在意新草商的长相。
尉迟焘想过调查杏花小镇的草车,但是镇上大户人家太多,建马厩设草车的人家数不胜数,店小二又说那草商的草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算把镇上所有草车聚集到一起,也看不出线索!
花遥杳无音讯,也许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