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调查到这里,既大费周折,浪费了大量时间,线索又断了!
尉迟焘心急如焚,在镇子出入口设卡的人员,到现在都没有禀报消息,看来绑架花遥的人,要么还在镇子里躲着,要么就已经顺利带着花遥出了杏花小镇。
到底是谁会绑架花遥呢,是花遥的仇家还是不相干的路人?
尉迟焘百思不得其解,也猜测过,是那帮土匪又把花遥逮了回去,可是花遥一直待在尉迟焘的家,花遥离开的也很忽然,尉迟焘还派了人盯梢,就算有人也在跟踪这兄妹俩,尉迟焘的盯梢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花遥的腿不能走路,把她卖到青.楼都会遭到砍价,谁会想法设法地绑她呢?
尉迟焘在房中翻查,五十两银票还在被子下面压着,狐肷大氅也挂在床钩上,那么绑架之人必然不是劫财,那必是劫色或者是仇家!
必须要等叶远醒来,看他是否能提供有用的说辞。
正想着,大夫说叶远醒了,好像有话要说。
尉迟焘赶忙蹲在床边,问叶远:“花遥她,可能被谁带走呢?”
叶远口唇干涩,眼睛向内凹陷,眼眶发青,发黑,像是不行了。
叶远吃力道:“上官,上官家,洛城,上官……草料车,洛城,傻子……”
尉迟焘一直都不知道花遥逃的是谁的婚,上官瑾良大夫来诊治叶远时,尉迟焘也没有多作过问,只以为一个愿意出钱,一个愿意救人,那就是圆满。
客房内站着不少侍卫仆人,莫管家正好进了客房,尉迟焘便向他挥手,唤他来,吩咐道:“莫纪容,你去查查洛城有没有姓上官的傻子。”
“回少爷,不用查了,老奴刚才在街市已有耳闻,皇宫供布商上官繁家,就住在洛城,其有一公子,出生时即傻,上官家前日娶亲,新娘伤了上官公子,出逃了,那新娘,可能就是花遥姑娘!”
莫管家说完,尉迟焘已将腕边的湛蓝被面握在手心里,紧紧攥住,转头看向叶远颓废的模样。
叶远冲尉迟焘点点头,证实莫管家说的没错。
尉迟焘眼角一收,猛然站起来,甩了掌心里的被面,皱巴巴的布料没有恢复原形,又被叶远抓在了手上。
“走!去上官家讨人!普天之下,王法尚在,上官家若敢强抢民女,我便去向皇上,参奏他一本!”
人已虎虎生风,转眼间尉迟焘走到了客房门口。
“噗咚”一声,尉迟焘随声转头,发现莫管家跪倒在地,头已经深深磕到了地上,他两鬓斑白的头发滑出一绺,无风自动。
“少爷,老爷恐怕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少爷若是执意这般,老奴便跪死在这里!”
“莫纪容,你!随你!!”尉迟焘气极,这莫管家每次都要拿尉迟老爷来压自己。
尉迟焘心里焦急,只想着花遥的安危,遂不去想老爷的责罚,人又转身要走,却跟一个玉人撞了满怀。
“和硕公主!”在场所有奴仆侍卫,都依礼下跪,直到得了和硕公主的准许,才恭敬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