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威严岂能容人肆意挑衅,所以此事于公于私,本郡主定然要管上一管。今日本郡主来拜见安国公世子,不过是想世子亲自给太后娘娘认个错。谁知道本郡主的话还未说完,安国公世子便换了脸色。本郡主始终是个小辈,也不好多说什么。还好安国公是个明事理的,相信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的。”
“而且这件事情还请安国公趁早解决,此事本郡主虽然命令严谨铺子里的人向外传,但是这世上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安国公若是一直拖着不处置,若是万一哪天被哪位御史台的大人知道了,参奏安国公世子违抗太后娘娘懿旨,宠妾灭妻;安国公您教子不严,这可就不好了。”语晴说完,看了面色僵硬的夏世雄一眼,随即低头喝茶,心中暗笑:老狐狸,看你能撑多久!
“至于安国公世子坏了本郡主铺子里规矩这件事,本郡主便不追究了,不过安国公世子必须要把那套收拾给交出来!而且日后本郡主的铺子要是再做府上的生意,都会格外仔细查证一番。这件事情安国公应当没有意见吧?”
夏世雄心中暗暗着急,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被皇上知道了,那守节这个世子的位置可就难保了!他如今身上没有什么官职,就是凭着世子的身份还可以参与一些朝廷上的事情,要是再被废了世子的身份,那可就真成了白身了!自己就算是再不喜欢他,他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还是嫡长子,又怎么能看着他沦落到那个地步?
而且这个长子虽然不怎么出色,但是却能维持住家里的平衡。若是他世子的身份一旦被废,其他几房恐怕会立刻不安分起来,到时候这安国公府岂还有安宁之日?正是因为这一点,自己才迟迟没有上奏皇上,请求废掉他的世子身份!
夏世雄看了一眼下人方才取来交给语晴的首饰,无意之中看见了刘喜芳看向那套首饰的眼神,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套首饰,道:“这套东西怎么在这里,这就是郡主所说的那套首饰吗?这不是守节做给蝶儿的嫁妆吗?怎么又成了守节给那个外室做的首饰了?”
语晴看了夏世雄一眼,她本以为这话会是刘喜芳说的,没想到竟然变成了夏世雄。看来夏世雄终究还是舍弃不了他这个儿子,也是,毕竟是亲生的,就算是夏守节再怎么让夏世雄失望,也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反正她今天也没想着就把夏守节给拉下马,既然夏世雄想保他,那就随他吧。不过自己这一次也不能白来,怎么说也得让夏家扒层皮。
语晴有些吃惊地看着夏世雄,道:“安国公这是何意?这套首饰分明是府上的世子在凤祥楼里给那位兰姨娘定做的首饰。这订货单上头的收货人虽然没有写着兰姨娘的名字,但是这地址可是那位姨娘的别院!这一点可是没差的。”
“而且这若是夏世子做给夏小姐的东西,那方才本郡主在问夏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时候,二位为何没有出演解释?夏世子还亲口承认了!安国公若是想借此为夏世子开脱,怕是行不通的!”
“郡主误会了,老夫只是一时惊奇,所以这么一说,绝不是有心为犬子开脱。只不过老夫确信这套首饰便是蝶儿的嫁妆,守节之前曾经拿给老夫看过,老夫还曾称赞过做工精美。所以这事怕是有什么误会,郡主不妨听听守节的解释。”
夏守节和刘喜芳听了夏世雄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见夏世雄给自己使眼色,夏守节连忙说道:“郡主,家父方才说得不错,这套首饰确实是在下给小女定做的嫁妆。只因为小女顽劣,在下怕她忍不住现在就带出去炫耀,故而瞒着小女,将这套首饰放在了兰儿那里收着。”
语晴听了反问道:“既然如此,那本郡主方才问夏世子的时候,夏世子为何不据实以告?本郡主若是没记错,世子爷可是亲口承认了这套首饰是给那位兰姨娘打制的。而且世子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呢!”
“这,”夏守节顿时没了言语,楞在了那里。刘喜芳见了赶忙走了上来,看着语晴笑道:“郡主,只怕是我们世子爷怕妾身在蝶儿面前说漏了嘴,被她知道了又要缠着我们要看了。所以才连妾身都瞒着。若不是郡主今日来,公爹说了起来,不知道世子爷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方才也是妾身不好,就算是妾身不知情,也不应该随便开口。反而让郡主误会了,还请郡主恕罪。”
语晴笑道:“世子夫人客气,既然诸位这么说,那本郡主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也只能暂且作罢了。没想到安国公和世子爷如此宠爱夏小姐,对她的嫁妆都这么重视,连一套首饰都要世子爷亲自操持,还要国公爷过目。夏小姐真真是好福气!不仅有这么疼她的父亲和祖父,还觅得了一位如意郎君,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想来还是皇上声明,大概是他一早就知道夏小姐今年红鸾星动,该要出嫁了。所以才让夏世子辞了官,回家教养夏小姐。免得将来夏小姐出嫁了世子爷舍不得!”
夏世雄三人听出语晴的讽刺之意,心中大为不快,恨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守节(本世子、世子爷)也不会被皇上勒令辞官,蝶儿更不会嫁给宋家的那个孩子!却也不敢发作,生怕又惹恼了语晴,把这件事情再闹大了。
夏世雄笑道:“郡主客气,守节只有蝶儿这么一个嫡女,自然是要多疼一些的。老夫膝下孙女不多,蝶儿又乖巧懂事,所以老夫也偏疼她一些。不过蝶儿又怎么比得了郡主受宠?不说秦王爷把郡主疼在了心尖上,就连皇上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真心疼爱郡主的,比着皇子和公主都无差了。郡主的福气才是真让人羡慕!”
“安国公客气,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那本郡主便先回去了,义父还在府里等着本郡主呢!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终究也是瞒不住的,若是以后再有人问起来这件事情,安国公和世子以及世子夫人最好再仔细斟酌一番说辞,不然皇上和御史台的大人们可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送走了语晴,夏守节和刘喜芳便都跟着夏世雄回了他的书房。一进书房,夏守节就连忙看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夏世雄问道:“父亲,看那惊澜郡主的意思是不信咱们的说辞,而且似乎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那咱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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