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沈非墨不是因为那盒桃花醉,那又是为了什么?
“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你。只是觉得这盒香极好,便买了回来,至于赛香大会么。我是本着不让任何一个有才之士被埋没,理应得到应得的光华。”沈非墨垂眸,细细摩挲着手里的香盒。
“所以,你当初并未想过阻止我去夺《芎容香典》,对吧?”清漪微微红了眼眸,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沈非墨再次点头,当初他的确没想过阻止她去夺魁。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不曾想过去阻扰她。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差人在我的香料里动手脚?”清漪冷笑一声,后退两步。
这个人,到现在也不曾想过与自己说实话的么。她参赛的物件均是沈非墨的贴身婢女云夕与迟长安一同收拾。
迟长安生性纯良,性格直爽,不似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倒是沈非墨,月老诞那日,他便清楚的告诉过,不想她得到香典。
沈非墨湛蓝的眸色变得极为深沉,透着几分嘲讽的冷意。声音更是坚冷如冰。“你为何还是不肯信我?”
上一世,若她肯信自己,也便不会落到最后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一世,为何还是这般。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清漪冷笑。“让我信你可以。敢不敢打个赌?”
“好,我便与你赌上一回。”沈非墨微眯,淡淡说道。“赌什么?”
“就赌在我香料里动手的人,是不是你沈非墨的身边人!”清漪斜挑了眼角将沈非墨看着,心中刺痛,“若查出来真是你沈非墨身边之人所为,那么,便请你离我远一点,自请退婚!”
说完,清漪垂在衣袖中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心中更是钝痛难忍。
这番违心的话,在知道沈非墨可能是那幼时赠香之人的时候,清漪便萌生了这个念头。
若他是幼时的赠香人,自然不会答应这个赌约,若不是......
还未等清漪将既有的可能想完,便听沈非墨温柔的说道,“好。”
一个好字,似千斤重的车轮滚过清漪心间,压得她喘不过气。
清漪大眼里满是震惊的迅速抬头向沈非墨看去,却看他一副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模样,颤抖着问,“不反悔?”
“不反悔。”沈非墨轻吹了口茶叶,饮了口茶水,说道。
清漪此番竟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滋味。
失望?孤独?抑或是其他。
沈非墨这般轻松的答应这赌约,是当真对自己身边之人如此信任,还是当真对自己不曾有一点喜爱?
若是对他身边之人如此信任,那便意味着他根本不信自己的说辞。再或者,他不曾对自己有过那么分毫的爱恋,才这般毫不犹豫。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清漪心里酸酸涩涩的疼。
这可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瞧着他淡漠的眉眼,如同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而不可碰触,清漪只能扯出一抹笑来,“那就好。”
“若我赢了呢?”沈非墨这才似笑非笑抬头,言语戏谑。
清漪一怔,淡淡说道,“你赢了,那前面的那些赌约自然做不得数。”
“只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很亏?”沈非墨拿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我可是商人,就算是赌约,我亦不可能吃半点亏的。”
清漪心中本就气苦,遂没好气道,“那你还想怎么?”
“我要你安安分分做我的女人,再不准说出退婚的话!”沈非墨湛蓝的眸子里,顷刻间染上一层光华,语气坚定。
清漪呼吸一窒息,压下只因他一句话便狂跳不止的心,将他看着。半晌,才轻轻道了一句,“好。”
那个好字出口,清漪才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
直到方才沈非墨开出条件,感受到那狂跳不止的心,清漪才清楚的意识道,自己想来是爱上他了。
千面说的不错,她早已背叛了儿时的石头,却不知在何时爱上了眼前这个相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在怀州沈府时,与他朝夕相处,又或者......
清漪将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大红的衣衫下面遮住的是一条足足有一尺来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那伤,是为她留下的。
至于,这赌约谁输谁赢,已然不重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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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是今天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