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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山转水转转转,我又肥来了,姑娘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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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我总算找到你了。”
帐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腰上系了一柄长剑,一身的青衣直身极是朴素,却也让她穿了一个玉树临风,样子极是清瘦俊朗。只是,等她听到声音转头时,夏初七才发现她的脸,比一年多前还要白,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
夏初七苦着脸,沉默着回营帐。
听她又问这句话,甲一闭了嘴,“……”
她苦了,“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咋这般熟悉?”
“不能。”
“你就不能去陪他?他长得比我帅!”
他看着她,语气无辜,“殿下没有命令我离开你。”
赵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走就走,等她反应过来,那厮只剩一个背影了,而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又立了一个“机器人”甲一。
“去看看就知道了,帐里,我还有事,先走。”
“去!这破地方,谁会来找我?”
赵樽眉头微跳,看了甲一一眼,摆了摆手,然后+一+本+读+小说 xstxt放软了声音,“有人找你。”
夏初七没什么好脸色,“怎么了?良心发现?”
“阿七,你来得正好。”
她还没有走到赵樽的营帐,就见那位爷大步走了过来。
甲一默默跟着,也不反驳。
耷拉下脑袋,夏初七倒抽一口气,又才抬起头来,定定看他片刻,突然调头往回头,“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找赵十九,再这样我要疯了!”
“殿下说,寸步不离。”甲一很认真。
“你……够了!好不?”
“放心,我不会看。”
“我是去尿尿,哥们儿!”她强调。
“何事吩咐?”他像个复读机。
“喂!你站住。”她走几步回头,发现甲一还在身后,叉起了腰。
不得不说,她真服了这些隐卫了。听上去他们是很诗情画意的一个职业,感觉好像很跩。可实际上,谁的身边要跟了一个,或者是无数个,那真的活得够呛,让人气都没处气。
夏初七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现在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啊,好好培养一点.丝气质,不要整天这样酷。”说罢,她飞快地跑开,想要尿遁。
可甲一没有表情的摇了摇头。
她这样说,正常人得窘迫吧?
瞥着他生硬的脸,夏初七颇为叹息,“你整天跟着我,你不累,也让我沉醉了……甲一,甲老板,我总担心,我半夜踢被子打呼噜的时候,我换衣沐浴的时候,或者我和晋王殿下亲热的时候,是不是都被你瞧去了?”
这个回答,实在太“冻人”,甲一冷在了当场。
夏初七服了这个机器人了,白他一眼,“尿尿。”
她慢慢踱着步,考虑着,越走越远,甲一突然鬼似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你去哪里?”
远处的篝火极旺,火花中将士们还在欢声笑语。
夏初七打了个饱嗝出帐去消食时,还在想这个问题。
赵樽若从漠北十二部手中抢回粮草,那是天经地义,如今粮草落入夏廷德的手里,再夺回来就不能用明抢的了。不过,夏廷德没有急着去打山海关,而是偷偷摸入了阴山,去劫回粮草,这行为实在匪夷所思。
但是去阴山的计划,却因粮草被夏廷德抢了先,得从长计议。
吃饱喝足,人的精神也倍儿爽。
人活着,就图个吃喝。
篝火宴,烤羊肉,马奶酒,这样好的吃食,已经好长日子没有了。
那天晚上漠北大营的士兵们饱餐了一顿。
兀良罕的来使走了。
……
……
“不要急!我夏廷德的儿子,要纳一个草原蛮荒之女,是他们的福分,竟然还敢拒绝?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他们会求着把姑娘送上门来,求着你要她,求着你爹我赏他们一口饭吃。”
“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夏廷德脸色难看,可到底是自家的儿子,虽说不满意,却也比隔壁老王家的强,他狠狠骂了一通,结果还是把手搭在了夏衍的肩膀上。
“啥是正事呀?爹,您了解儿子我的。”夏衍嘿嘿一笑,为他捏得更勤快了,“爹,兀良罕那个托娅公主,长得真是.又勾人,若是儿子能纳得她,此生就无憾了,爹,儿子一定要得到她。”
“多跟你哥哥学学,不要整天不干正事。”
“哦!”一声,夏衍垂下了脑袋。
“放屁!”不等他说完,夏廷德就恼了,“混账东西,你懂什么?”
见他脸色冷沉沉的极是可怕,夏衍赶紧上前,替他捏着肩膀,“爹,咱为了赵绵泽得罪赵樽,值得吗?虽说赵绵泽是我的妹夫,可儿子在金卫军呆过一阵,总觉着,赵绵泽搞不过赵樽……”
“元祐?毛都没长齐,那小子不足为患,只要我们不打山海关,让北狄人拖住他,他就动弹不得。陈大牛嘛……”说到此处,夏廷德眸子一阴,冷冷一哼,“他很快就自身难保了,顾不上咱们。唯独赵樽……”
“当然不给最好,可……”夏衍默了默,缩了缩脖子,“咱能治得住他吗?爹,谁都知道赵樽智勇双全,擅长谋划,还有辽东的陈大牛,山海关外的元祐,他们可都是一伙的……儿子怕您吃亏啊!”
夏廷德冷笑,“你说呢?”
“如果他来了,我们就把粮草还给他?”
“自然,他营中缺衣少食,除非他想让兵卒活活饿死。”
“爹,你说赵樽会来阴山吗?”
夏衍这人长得不难看,说来还有几分俊气,只是从动作到表情,极是没正经,一看就不太像个正经公子。但在他老爹的面前,他还是得紧着裤腰带,老鼠见到猫似的,掂量着说话。
“闭嘴!”夏廷德皱了皱眉,瞪他一眼,压低嗓子,“小心隔墙有耳。”
“爹!您回来了,那老匹夫搞掂了?”
他自住的营帐里,夏衍看见他进来,赶紧贴上去。
营中的酒宴吃得热火朝天,夏廷德却不胜酒力,中途就退了出来。
……
……
再清高他也是一个男人,哪怕他没了根子。
哼!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
“请!”夏廷德笑着,侧目看了他一眼。
何承安看了看他,慢慢起身,“国公爷有心了,咱家却之不恭。”
然后,他也是暧昧一笑,凑过脑袋去,压低了声音,“何公公,老夫已在隔壁帐里略备了薄酒,还在北平找了两个舞伎来助兴,还请公公赏脸,陪老夫喝上两盅?”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一凛,瞥了何承安一眼。
有什么事情,赵绵泽为什么不干脆交给他来办,非得让他宠信的东宫大太监何承安专程跑这一趟?——除非,为了那个女人。
可心里,到底还是多了一个疙瘩。
夏廷德心里冷哼怒骂,脸上仍是带着谦恭的笑。
“是是是,何公公说得有理,是老夫一时失言,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