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习风干脆不去理他们了,翻身上了这匹棕黄色的健马,坐稳了姿势,低头问道:“叶公子,你这马脾性如何?”
“放心吧习风哥,这马极为温驯,不认生的。”叶倾恒回道,随后忙又补充:“习风哥以后直接唤我名讳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
林习风咧嘴轻笑了笑:“知道了,倾恒。”
“对了习风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我姐姐后天出嫁,她家有喜事招办,姑姑命我在杭州城帮她寻个好厨子,方才我吃了林娘子烙的饼,自觉她的厨艺就相当不错,比杭州城酒楼的厨子都好上许多,不知习风哥有没有让林娘子帮厨的意向,优待自然是不会少的。”叶倾恒一口气说完这些,两眼颇为期待地盯着林习风。
林习风思忖了一会儿,才算弄懂叶倾恒的意思,他说是他姑姑命他寻厨子,那就是他姑姑的女儿出嫁,搁在现代来说,就是他堂姐了。
林习风笑了笑,心思飞快转动,意识到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捞金方法,随后道:“既然倾恒你都开口了,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到时我和帘儿自会登门造访,也好和你姑姑谈谈这事儿,只是不知,你姑姑家在何处?”
叶倾恒当下乐得合不拢嘴,慌忙应道:“姑姑家就在西湖县,习风哥应该听过刘毅吧!他就是姑姑相公。”
林习风顿时恍然,这刘毅也是西湖县颇为有名的富家人,只是不曾想,他妻子会是叶倾恒父亲的姐姐或妹妹,说到刘毅,有一点儿让林习风百思不得其解,他家并没有什么产业,平日里也只是种着些庄稼,不过他家可一点儿都不缺钱,还时常对贫人施财,颇为慷概,在西湖县的名声不错,林习风都不知道他家的钱是从哪儿弄来的。
“呵呵,说到刘毅刘员外,我想在西湖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员外仗义施行,也让我十分钦佩啊!”林习风这话说得倒不虚,这种活雷锋可不常见,尤其还是在这种贫困年代,看到叶倾恒傻笑着揉脑袋,林习风又继续笑道:“我也有个事想和你说下。”
“习风哥快说。”叶倾恒迫不及待道。
“是这样的,当初家父在世的时候,曾和一位至交好友共同调配出一种好酒,后来家父过世了,这种酒的配方便收在了好友手里,从此后,那位好友也将此酒的配方深藏起来,不对外酿造,平常只是自酿一些供家人饮用,以此纪念家父,若是你姑姑还想要好酒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下忙,去寻家父那位至交要些好酒,供宾客在喜宴上饮用。”林习风想兜售从现代带来的酒,于是就编了这么个谎。
柳帘儿倒没露出异样表情,她在林家的地位本就低下,对这些事干涉甚少,所谓的至交好友她虽然听都没听过,不过心里却没有一丝质疑林习风的想法,她对林习风那是百分百的信任。
“习风哥还有从未出世过的好酒?”叶倾恒立时来了精神,姑姑只是让他寻个好厨子,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若是再能找到美酒,可不得被姑姑大加赞赏啊!心里想着便觉喜滋滋的。
“当然,我骗你作甚。”林习风笑道。
“那……那习风哥把美酒弄回来后,先拿去给我姑姑尝尝,她若是极为满意,定会花高价把习风哥的酒全部买下的。”叶倾恒兴奋地道。
“行了,那就这么说了,明日辰时我自会带酒到刘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