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本县的蹴鞠场,两位公子就在这里比试吧!”刘温找了个小草繁盛的地方停下脚步,回头对二人道。
蹴鞠在北宋获得了极大的发展,许多州县都有自己的蹴鞠队,各种蹴鞠赛事也颇多,宦官高俅正是因踢球发迹,当年他还未被宋徽宗赏识时,便作为蹴鞠队“总教练”将蹴鞠活动带到了杭州,让杭州的蹴鞠文化处于了宋朝的领先地位。
“是。”二人对刘温作了一揖,便将鞠交给对方,互相检查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检查的,这东西不可能造假,越是造假越找不到手感,林习风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便将鞠还给了程伯诚。
二人各自退后两步,中间留了大块距离,免得白打时相撞。
程伯诚有些张扬,得意地挑着眉头对林习风冷笑,林习风干脆不去看他,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只剩程伯诚一人对着空气挤眉弄眼,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柳帘儿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窜出来了,可林习风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表情,默了一会儿的柳帘儿回想着近日的林习风,终于吃惊地发现,他似乎变了,无论表情神态举止,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就从那晚回来以后……
“两位公子请准备,三!二!一!第一回合,开始!”
刘温一声令下,二人便同时将鞠抛向空中,当球落在肩上的一刹那,林习风双目一亮,终于在这陌生的大宋找回了熟悉的现代感觉,只当自己是在学校的球场上玩着花式足球,身边没有观众,只有自己……
三秒后,五秒后,白打之中的程伯诚脸色一直很坦然,仿佛胜券在握。
可十秒后……终于,程伯诚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对于林习风的白打之技他很了解,平常撑死也就六七秒钟的事儿,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程伯诚不敢去看林习风,只要一看后者,球就掉了,可他的余光能清楚的感受到,林习风分明还在白打之中。
十五秒后,程伯诚因为心里杂念太多分了神,右臂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导致球没按照原来的轨迹弹起,掉在了地上,连他平常白打的正常水平都没达到。
“啪!”林习风佯装没能接住落下的鞠,球同样应声而落,但至少比程伯诚晚了一秒钟,作揖笑道:“程公子,林某侥幸拿下第一回合,承让了。”
柳帘儿根本没敢去看林习风和程伯诚的比试过程,正捂着眼睛的她听见林习风的话后,略微呆了一下,慌忙把手从双眸上拿开,顿时喜不自禁:“相公……赢了?”
林习风有些疑惑,回身瞧了柳帘儿一眼,心想你是熬夜太累,刚刚睡着了吗?
程伯诚擦了擦脑门儿上溢出的汗珠,暗恨自己不该分神,若是没分心,定能制他。
“哼~第一回合而已,再来吧!”程伯诚狠狠咬了咬牙,林习风虽然发挥超常,但也只比自己多了一秒,心想这次只要不失误,一定可以赢下他。
书青在纸上书下第一合林习风胜,拿到刘温近前给他看了一眼,刘温点了点头,抬头又道:“第一回合,林公子胜,第二回合……开始!”
三十秒后。
程伯诚已经快要崩溃了,脑门儿上的汗珠啪啪啪往草地上掉,可该死的林习风居然还在白打之中。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