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一拍桌子笑嘻嘻道:“本驸马即便撞了额头,也还是一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信你注意一下自己看我的眼神,一样是含情脉脉,黛眉含春。”
话音落点,旁边正在喝粥的何长志猛然一阵咳嗽,顿时被呛得脸膛通红。陈若瑶及李艺贞皆是瞪大美目望着余长宁,显然不知他为何竟连房社长都敢调戏。
房玉珠早已习惯了他语带轻薄的说法方式,倒也没了以前那般愤怒之情,不过此地毕竟乃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也不能给他好颜色,立即寒着脸喝斥道:“余驸马,你乃皇亲国戚,说话一定要讲究分寸,以后此等胡言乱语请不要说了,玉珠担当不起。”
余长宁也不反驳,对着她却是一笑,自顾自地地喝起粥来。
吃罢晨饭已有两辆马车在外等候,由于余长宁身份尊贵,所以便与房玉珠同乘一辆,而陈若瑶,李艺贞,何长志便坐的后面那一辆。
信步登车进入车厢,余长宁刚刚坐定,驾车车夫高声一句吆喝,马车已是磷磷隆隆地驶出,顺着长街向黄鹄矶而去。
轻快的行进中,窗外景色飞快地向着后面流逝,余长宁眼见对面端坐的房玉珠捧卷阅读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大感无聊,笑嘻嘻地开口道:“玉珠侄女,我问你一件事情如何?”
“你叫的我什么?”房玉珠突然抬起了头,美目说不出的愤怒。
“呵呵,我与你爸比乃是好兄弟,你自然是我侄女。”
“爹便是爹,什么爸比叫得如此难听!”房玉珠冷冷一哼,还是能够理解他那些莫名词汇的意思,合上手中书卷道,“我爹为老不尊而已,所以才会与你称兄道弟,有什么好奇怪的,休要拿这些荒谬的关系来占我便宜!”
“好,此事我暂且不提,容当后议。”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了摇手,突然又正色道:“哎,我问你,昨日最后一轮决赛关键之时,你为何却作出了那么一首怨妇诗来?”
“余长宁,你竟敢说我做的怨妇诗?”房玉珠听他口气如此轻蔑,芳心不由腾升了一股怒火。
“覆水可收心难收,娥眉深蹙依红楼。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余长宁念诵了一篇,笑嘻嘻地开口道:“此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诗句,难道不是怨妇诗?”
房玉珠也不争辩,怒声开口道:“我喜欢如何作诗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管!”
余长宁见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不由有些奇怪,讪讪笑道:“我俩也算熟识,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而已,用得了这样么?”
房玉珠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咬着红唇寒着脸也不理他。
余长宁自顾自地的开口道:“诗词乃是作者抒发心中情感的一种体现,在下相信房小姐你若没经过这般痛楚的苦恋,是不会体会到那句‘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的意境。
房玉珠美目视线呆呆地落在他脸上,心里泛起了一丝惆怅酸楚,却是一声喟然长叹。
余长宁悠然笑道:“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看来此言非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