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泡在齐人高的大木桶里,享受着侍女们贴心的肩颈按摩,招手把翠花喊了来:“去问问甄姨娘和贾姨娘,想不想见楚王。”
翠花应声而去,等她沐浴完,穿好衣裳出来时,甄姨娘和贾姨娘,已经激动万分地等在厅里了。
何田田办事,向来没啥废话,言简意赅,简单明了:“想见楚王,就等在这里,至于能不能成功勾引到他,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加油!”
甄姨娘和贾姨娘激动得不能自已,连连点着头,跟门神似的站到外头去了。
甄姨娘,贾姨娘,一定要给力啊,她明儿能不能免受避子汤的侵袭,就看你们的啦!
何田田裹了裹身上的衣裳,躲进里屋,拆了一个枕头,练习起缝针来。
枕头反反复复拆了三遍,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转头一看,却是独身一人的苏景云。他穿着一件竹青色的锦袍,如画的眉眼间,似乎还浸染着月色。
何田田一愣:“甄姨娘和贾姨娘呢?”
苏景云缓步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缝的枕头:“是你让她们来的?”
何田田继续拿针戳枕头,避重就轻:“她们是殿下的妾室,侍寝是她们的职责。”
“生气了?”苏景云捏住她的下巴,托起细看。
“民女生哪门子气啊。”何田田莫名其妙。
苏景云朝她嘴上亲了一下,道:“因为欧阳诚?所以拉了他挑的妾室,来挡住本王进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联想也太丰富了吧?她拉甄姨娘和贾姨娘来挡驾,只是为了一碗避子汤!何田田推开他的手,断然否认:“跟欧阳诚没关系。”
“那是因为甄姨娘和贾姨娘?”苏景云就势握住了她的手,“明天本王就让人把她们送回家。”
“不是,不是啦!”何田田掰开他的手,使劲推他,“你去找欧阳诚罢,让民女今晚一个人睡!”
“还说没生气。”苏景云轻声地笑了起来,把手探进了她的衣裳里。
这就开摸了?何田田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脑子一热,急急忙忙地道:“殿下,民女煞费苦心,安排了甄姨娘和贾姨娘来侍寝,您就给个面子嘛!”
“煞费苦心?”苏景云突然会过意来,“你不是因为什么生气吃醋,只是不想侍寝,所以要把本王推给甄姨娘和贾姨娘?”
“别说这么难听嘛……”何田田嘿嘿假笑,“甄姨娘和贾姨娘也很不容易啊,都进府两年了,连您的面都没见过,您就宠幸宠幸她们嘛!”
苏景云眼中的温度,骤然变冷:“本王宠幸谁,轮不到你来做主!你不想侍寝,就把本王推给别人?拿本王当什么了?!”
不,不就是喊了甄姨娘和贾姨娘来挡驾么,有这么严重?何田田见他居然这么生气,不禁有点发愣。
苏景云看她没反应,愈发恼火,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走了?好吧,走就走吧,明天总算不用喝那该死的避子汤了。何田田打了个呵欠,爬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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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翠花慌慌忙忙地冲进何田田的卧房,拼命把她摇醒,大吼:“大小姐,你到底惹楚王什么了?为什么他要把我们赶出逸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