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黑线,千算万算,各种表情各种反应他都有想到,却独独算漏了她会给他玩这招!
“娘子,为夫找了些酸梅干,要吃吗?”将一旁裹着酸梅的纸袋凑近她的鼻尖,阵阵酸梅的香味扑鼻而去,引得装睡之人眉头直皱。
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口中啧啧称赞:“恩,不错,酸中带甜,甚是美味。”见床上之人有挣扎的迹象,继续诱哄:“你若再不起来,我可就自己独享了。”
还装睡?你倒是沉得住气。
遗憾似的叹口气:“哎,看来你这一觉是要睡到明天了,这酸梅又不能过夜,我一个人好像吃不完,干脆拿去跟那两个小家伙分享好了。”看她睫毛上下颤动个不停,他干脆起身,拿起酸梅就要出去找人分享。
被子一掀,火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老鹰觅食,姬梵歌手中的食物袋便出现在了她的鹰爪之下。
这两天不仅没睡好,每每到了吃饭时,看着餐桌上的那些食物她便提不起食欲,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一颗便往嘴里塞去。
她也知道,他是想让她起来才故意这么做,什么酸中带甜,试问,一个尝不出酸甜苦辣之人又如何能够品出食物的味道?还不能过夜,酸梅干只要包装好,放个十天半月都没问题。
只是那酸梅的味道委实太过诱人,她把持不住,只好破功了。
姬梵歌斜睨于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装睡了?”
吃完,又丢了颗酸梅进嘴里,还不忘赏他一个白眼:“师父,咱俩有言在先,你我只做师徒,仅此而已。”他是圣医,她有孕一事自是瞒不过他的法眼,她也不必大惊小怪的了。
不甚在意,姬梵歌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狐狸:“兮丫头,你只说不论前世,只论今生。你不愿做回火儿,我也不再是离夜,现在,你是火兮,我便是你这一世的夫君。”凑近她几分,贴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咱俩可是拜过堂,行过礼的正式夫妻,而且……”目光瞟过她的腹部,意有所指:“你的肚中,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火兮的脸先是微微一沉,继续暗沉,直到最后变得满脸黑线:“我嫁的人叫云殇夜,是云梦国的七王爷,你去打听打听,看他还是否健在?”死抓着这点不放就对了,她的短命夫君!
姬梵歌:“……”这丫头的一张嘴可够损,明知道他们就是一个人,还死揪着这条小辫子不放。
伸手,解下腰间的香囊,将两只酷似野鸭子的动物在她眼前晃了晃:“可还记得这个?这可是你亲手相赠,总该不会不认账吧?”将其放到鼻端闻了闻:“好香,正是我最爱的清荷香味,娘子你可真是有心了。”
放下食物,又一个饿狼扑食,可这回失算了,东西没抢过来,还被人紧紧搂在怀中。她气急:“东西还来!那不是送给你的,当时只是为了毒死你!”她好冤,该死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