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人给了我和哥哥一人两根糖葫芦做了奖励。哥哥说,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吃,所以,等那个陌生人一走,我和哥哥就将糖葫芦丢在了水沟里。”小鞋带儿眨着水灵灵的的大眼睛,因为没有吃到酸甜的糖葫芦,所以有些可惜舔了舔粉嫩的双唇。
小鞋扣儿说,因为想要让大人辨认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所以没将粉末丢掉。
两个机灵的孩子。
钟江湖心里一紧,问两个孩子,这个陌生人长什么样子?
两个孩子说,这个陌生人戴着一顶大斗笠,看不清脸,只是身材很高大,穿一身素黑的衣服。
看来,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会不会是那个“神秘人”的指使?
钟江湖的心里装满了狐疑。
“端木少奶奶,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人那么神秘,这粉末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怕是毒药,将它丢了吧。”宝田媳妇提议。
“是啊。丢了吧。”宝耕媳妇也说道。
端木彻从外面走进来,他也听闻了刚才的一切,将那包粉末放入了自己的怀里,等厚伯伯回来,让他辨认一下。
钟江湖见端木彻收纳了粉末,并没多问,他自然有他道理。
好一会儿,方家妯娌两个在厨房忙碌起来,一个烧灶添柴,一个在铁锅上炒青菜韭菜,熬鲫鱼浓汤。鲜美的味道飘满了厨房。
而钟江湖和端木彻两个则是被鞋扣儿和鞋带儿缠着,拿了两只风筝,去田头放风筝。
天气有些阴,风儿徐徐,风筝在空中飞得高远远。
两人并肩坐在田头,看着孩子在浓绿里牵着风筝线儿奔跑,笑声似银铃般飘散。
端木彻深深呼吸,心里暗自涌动思绪:如果有天,飞龙帮的那些堂主不用相互厮杀,如果有天,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能够和湖湖厮守一起,他想要隐居田园,种几亩地,养些鸡鸭,门前有竹,屋后有菜园和花树,那将是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
平淡却美好。
而这时的钟江湖,也是思绪万千:如果老爹的毒解除了,她不再受神秘人的指派。过几年,老爹告老辞官,她和老爹就找一处宁静的村庄生活,老爹爱喝个酒,可以让端木彻常陪着他喝几盅。
潜移默化间,她已经浑然不觉地,让端木彻进入了自己的生活构思里。
“湖湖,你看,那野花上的蝴蝶很美。”端木彻轻轻喊着钟江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转头过,钟江湖又再次睡着了。姿态柔暖的睡在青草上。
端木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钟江湖的身上,又随手摘了一朵紫色小花儿,插在了钟江湖的鬓角边,睡着的钟江湖,浑然不知。
那只色彩繁复的美丽蝴蝶,煽动着翅膀,翩然停留在钟江湖鬓角边的紫色花朵上。
美丽的翅膀,轻轻微颤动,端木彻的整颗心,也跟着轻轻颤动。
多么美丽的时刻,他想要将它定格成永恒。
端木彻从怀里取出了手机,按了开机键,电池已经剩下两格。
她将钟江湖的美丽模样,存留在了手机相册里。
刚做完这一幕,将手机关机收起,田间有几个村民朝着端木彻走来。
“这位公子,到我们家坐坐吧。我妹子做的南瓜饼十分香甜。”一个农夫一边说一边补充,“我妹子模样也不错,是方王村里的一枝花。”
呃……言下之意,端木彻又要被拉去相亲了。
“这位公子,我家自酿的酒不错,我家小姑子更不错。”
另外一个农妇说道。
端木彻一阵解释,说那天媳妇儿和自己闹矛盾,赌气才在村民面前喊了一嗓子,所以那些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