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凤元良快被这不讲道理的母亲给气的失去理智了,“你如此袒护苏笛,才纵容他越来越不像话——”
“我不管!”老夫人根本不听他说什么,蛮横地把金钗往自己脖子上一抹,“总之我绝不允许你们动阿笛,否则就玉石俱焚!”
凤若桐嘲讽地冷笑:玉石俱焚?凭老夫人也配说这个!其实她早就知道,即使有证据,老夫人也绝对不可能让人动苏笛的,她之所以把动静闹这么大,也不过是把苏家给逼上绝路,而后再要对付他们,就容易的多了。眼见老夫人以死相逼,父亲也无法可想,她适时上前相劝,“父亲,那就算了吧。”
薛氏眉头一皱:若桐也太好说话了,这样就算了,那以后老夫人还是纵容苏笛乱来,然后以死相逼,苏笛还不翻出天去?
凤元良也是余怒未消,“苏笛对你和雅萱做出这等事来,我岂能饶他!”
“那父亲也不能眼看着祖母伤害自己,是不是?”凤若桐笑了笑,眼神却锐利,“幸好我跟母亲都没事,也不宜再把事情闹大,否则于父亲的声誉也是有损。”
老夫人颇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还以为她定会逮着这机会,绝不放过苏家呢,没想到她还会替自己说话,不过,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说不这小狐媚子还有后招,不能轻信。
凤元良哼了一声,“做出丢脸之事的是苏家,于我名声有何损?今日若纵容了苏笛,此事传了出去,我在京城才无法立足。”若让人知道,他这刑部尚书的妻女都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算计,差点丧命受辱,他这个官儿也不用做下去了。
老夫人怒道,“凤元良,你只顾自己的名声,就不顾你表弟的安危了是不是?你非要把他害死才甘心,是不是?”
凤元良冷冷道,“母亲,你弄弄清楚,究竟是谁要害谁。”
“我——”老夫人登时语塞,但仍护着苏笛不肯退步,今儿她要是一松劲儿,这个外甥就非被送官不可,进了衙门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呀,她怎么舍得让阿笛去受那种苦。
“父亲,别再跟祖母僵下去了,没得让下人们看笑话,”凤若桐暗暗冷笑,继续劝道,“苏笛害我和母亲是事实,父亲就看在祖母面子,别把他送官,自行处置了吧,反正父亲是刑部尚书,判件案子不在话下。”说罢向父亲挤挤眼,使了个眼色:斩草除根。
凤元良微一愣,看了看一旁的苏姨娘,忽地就明白过来,随即哼了一声,“既然若桐宽宏大量,替苏笛说话,那我就从宽发落。”
老夫人等人心神顿时稍松,还好,若是凤元良执意要将苏笛送官,且不管老夫人的死活,他们也是没法子的。
“即刻起,将苏笛赶出凤府,”凤元良冷冷吩咐,表情阴沉得不容人置疑,“从今天起,不准他再踏进凤府一步,否则不管是谁,只管将他打了出去,有功无过。”
“是!”众家丁轰然响应,反正他们也看不惯苏笛的为人,巴不得他别来呢。
老夫人顿时又气的七窍生烟,“你——”
苏笛赶紧从后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道,“姨母,先由他。”凤元良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肯让步不把他送官已经很难得,别在这个时候惹怒他了,等过了这一阵他气消了,自己不还是想来就来吗?就不相信这帮下人真敢把他怎么样。
老夫人约略明白他的意思,没再多说,但脸色却相当难看。
凤元良继续道,“至于苏姨娘,帮着苏笛害雅萱和若桐,事后还死不承认,也是不可饶恕,从今天起,不再是我的妾,赶出凤府。”
什么!
老夫人和苏姨娘同时大吃一惊,后者更是惨然变了脸色:老爷居然要赶她走?那她这么多年在凤府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博得的好名声,就全都成了大笑话是不是?她怎么甘心!
“不行!”苏姨娘惨声叫,“老爷,你不能赶我走,我走了,那、那若雨怎么办?”情急之下,她也找不出足以留下的理由,只能拿女儿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