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没有实质,只存在于它的传播方式,谋略没有善恶,只看谋略者的心,沉浮不过是过眼云烟。赫舍利苦涩的笑了,怪不得康熙如此喜欢苏克萨哈讨厌鳌拜,原来所有人都在说鳌拜霸道强横,苏克萨哈德被天下,可是鳌拜可曾有实质的谋逆?
苏克萨哈可曾有实质的政绩,这位满洲正白旗的辅政大臣,外间传闻与班布尔善不合,可是似乎班布尔善并未有何苏克萨哈实质的矛盾,但清史如此写道:苏克萨哈,清朝大臣。姓纳喇。满洲正白旗人。历官议政大臣,巴牙喇纛章京,领侍卫内大臣,加太子太保。
顺治七年,告摄政王多尔衮图谋不规,多尔衮被追黜。后率军镇湖南,屡败刘文秀军于岳州、武昌、常德。康熙初年,受遗诏为辅政四大臣之一。与鳌拜不合,常不得志。
康熙帝亲政后,被鳌拜及大学士班布尔善诬以不欲归政,列二十四罪。康熙六年被杀。有现代小说和史籍记载。这位班布尔善是亲王代职大学士,算得上顺治的亲叔叔,若然康熙不在了,班布尔善就可以取而代之,这才是这群人的真正目的,所以所有历史都是有它的模糊性的。
赫舍里一笑道:“小女,有个主意,就怕魏大哥想得多,您且听听,若不愿意,咱们就算了。”
魏家算得上是侍卫家族,在清史上曾言此人与曹寅是同一个人,但是赫舍里见过曹寅,也见过魏东亭,至于为什么最后康熙否认魏东亭的存在此刻的赫舍里也是茫然不知。
“请小姐示下,东庭一向愚钝,还请小姐提点。”魏东亭越看这个赫舍里小姐越像宫里的苏拉麻姑,这聪明剔透,眼光独到,绝对不弱于男子。
“癸巳年四月,老皇晏驾,新皇登极,大赦天下,开科选士,这是几朝传下来的惯例,可是苏克萨哈却以国丧在前阻止了恩科,以至于丁酉年的乡试才会有这么大的乱子,朝廷里才会有这么多候补的知县,知府,镍台,这要是都换成新近的举子我是害怕的。我打算让玛父给您第个折子,把您外调两广总督,当然您不可能一步登天,我的意思先上任浙江提督,您是一品带刀护卫,调过去从二品,明降暗升朝廷里也说不出什么,你看呢?”赫舍里一笑说,而后魏东亭面露喜色。
“只怕皇上那里我交代不过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魏东亭一笑,他早想弄个实职,他又不是曹寅,整日里不是阳春白雪,就是凤求凰,汉宫秋月,又不是打算做乐师,一个内廷侍卫做到那份上也就没出息了。
“这事情你要同意,进京以后我给您办了,但有一点浙江的十万军队你看好了,等我的信息,这事情我已经奏明皇上,只不过苏克萨哈是顺治爷跟前的老人,和鳌中堂的功绩一样,但是鳌中堂是多尔衮带出来的,所以天下对其非议颇多。”赫舍里微微一笑,魏东亭见她急于为鳌拜说话,所以他并没有再说鳌拜的坏处,魏东亭憎恨鳌拜,其实大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鳌拜跋扈,而是因为他的父亲屡次给鳌拜送礼求他给自己一个实职,可鳌拜便是不肯。
“一切听索小姐的,东庭一向是个愚鲁之人,过去方有得罪,今后东庭会以索小姐马首是瞻。”魏东亭浓眉微微的挑了一下,那身黄马褂他已经憎恨很久了,说实话侍卫品级在高也不过是个当差的,差一地父母远了,更别说封疆大吏。
虽然说此事宛如做梦一般,但是说话的不是旁人,而是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未来的皇后。这话宛若千斤重,她是个妥当的人,没有索中堂暗示,断不会随意说出,换句话这是索尼拉拢自己。既然是这样醇亲王那里走不通,索家是个路子。
赫舍里粉面含春,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可手心却出了一把冷汗。因为若然自己言出无法必行,那么?魏东亭只怕会心中记恨,可是若不收买怎的让他为自己一个弱质女子真心效力,天下之事,无不趋于利害。
“魏大哥,小女仰仗大哥才是,这周明居可是太宗年间的进士及第,从顺德知县坐到河北巡抚您说容易吗?朝廷在弱也是朝廷,湖广总督孙承恩是我玛父的学生,两江总督鄂尔泰是佟贵妃的大哥,如今你算算除了直隶离紫禁城近一些,他们还有什么优势,朝廷有什么怕他们的?”赫舍里冷冷的说,那宛如梨花堆雪清韵无双的面容有些冷肖,若论美貌到不属于青格尔,可惜双目犹如一眼泓水,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子清雅高华的气韵,让人为之所震慑,自惭形秽,不管亵渎,可是同时欠缺了女人的柔美艳丽,不够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