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涉世未深,随即笑道:‘公子说得对,都听好了,按着公子的意思去做。”她不过年方十六七岁,长的颇为秀气,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下有一双单眼皮的丹凤眼,唇红齿白,肌肤赛雪。不小心帽子掉下来,露出一头乌发,这小尼姑惊了一下,慌忙捡起帽子把头发扣在帽子里,有些窘迫的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尼失礼了。”
“小师傅原来是带发修行,年纪轻轻怎么就出家了?”陈华亭上前调笑了一句,小尼姑脸一红说:“施主,我还有事,失陪了。”
陈华亭苦笑,到底是观音净土,他这样的俊美公子居然连个尼姑都吸引不了。
“公子,陈公子,干什么呢?”安琪儿插着小蛮腰走进陈华亭,手里拿着一个风车,头上梳了两个小纂,一身鹅黄色的蚕丝薄袄掐腰穿在身上,显得娇俏玲珑,头上又两根珊瑚簪子,缀着玛瑙珠,流苏垂下带着几分俏皮。
陈华亭细细打量,原来就是赫舍里的丫头,那个瓜子脸,大眼睛,漂亮刁蛮的丫头。她吟吟的站在他身边,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虽然不是绝代风华,可是举手投足带着几分江南烟雨,柔弱扶柳的柔美风流,可是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满是调侃和野蛮之色,陈华亭冷声笑着说:“你这丫头,也腻无礼了,索家的体统放在那里,殊不知男女有别,你一个闺中女子怎可与男子调笑?”
“呵呵,哟,还体统?有体统的会勾搭人家小师傅?公子的体统哪里去了,这孔老夫子,和尊上的祖宗,若看见只怕从棺材里给你气活了,那你就真的是功德无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安琪儿那肯嘴上吃亏,所以嬉皮笑脸的回了去。
这陈华亭哭笑不得,心道这丫头牙尖嘴利倒是不输于她的格格。
“不与你计较,我还有事,先失陪了?”陈华亭笑着躬身还礼,就要告辞而去,谁知这个穿鹅黄山水云绣真丝短袄的小丫头就然来了一句:“约了哪家姑娘?”
陈华亭啼笑皆非,心想这丫头不是喜欢上她了吧,也好一箭双雕,这夫人让自己的丫头嫁给老爷本来就顺理成章。
“这不给你家格格跑腿吗?你也知道筹集粮食往甘肃江南是件不小的事情。你看着必须在二月动身,要不然顶着大日头这运粮的部队就会很慢了,所以在下要是赔了。”陈华亭笑着说。
“我也要去看看,我还没见过运粮呢。”安琪儿笑着走进陈华亭,陈华亭笑着说:“你要去正好,给你们家格格要银子,雇辆马车,咱们一起去。”
“雇车的银子我还是有的,不过最近难民涌入紫禁城,东城的粮铺都关门了,所以陈公子你怎么买得到粮食,前阵子弄玉她们家都买不到吃的粮食了,笑着集市上买什么的都有,就没有卖吃的的,那些买卖人指望着皇上宵禁,把这些人都赶出去,谁知道一道圣旨下来,居然是不准驱赶殴打难民。那些商贾一筹莫展,所以我看要有粮食,你先分给京里的灾民,让他们组织一个粮队往自己故乡运,我们还剩了运费,做了人情。”安琪儿笑笑说,拿着风车跑过来。
“你还挺聪明的,但你能不能把手上拿东西扔出去,也太幼稚了。”陈华亭笑骂安琪儿,把她手里的风车给扔到房顶上,安琪儿一怒一个耳光打在陈华亭那俊逸邪魅的脸上,她吓了一跳说:“是你先惹我的。”
“小丫头,咱们是去办正经事,你要是拿着风车怎么跟人谈生意,你看看你们家格格就是谈生意的苗子,你就差点,你记住干什么你得像什么,你去把这个换上,扮成一个小书童,免得这没人谈生意,都尽是看你了。”陈华亭故意一副丝毫不把安琪儿美貌放在眼里的样子,但言语之间又夸赞了她的美貌,引得安琪儿心花怒放,娇嗔道:“陈公子,你有什么话可以明着指点,何必扔我的风车,那可是格格写给我的计策,你给我扔了,我做事不方便,你等一下,我取下来。”
“计策?”陈华亭起身飞到屋顶,就见那风车躺在房顶上,上面写着:“出门五戒,戒焦躁,凡事考虑再三,方可行事。戒浮夸,出门不得夸夸其词。戒冲动,不得任意妄为。戒炫耀,财不可外漏。哈哈,原来你们格格还有这一手,你就是看着这个做事吗?为什么不能换把扇子,非要弄个风车?”
安琪儿方方还在担心,陈华亭心里有气,怪罪她,现在见他眉宇间的愁云散开,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小白攻略吗?”
“小白攻略?”陈华亭差点笑出来,这江山攻略,天下攻略,都听过,小白攻略没听过,哪来的新词?
“意思就是扮猪吃老虎,我不聪明,只有让聪明人以为我很笨,我才能有机会看透机关不上当。”安琪儿从手拿出一个糖葫芦,咬了一口,陈华亭看着她摇摇头说:“你怎么不是贪吃就是爱玩,就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请问小姑娘贵庚了?”
“为什么朱老板他们都说,安琪儿姑娘很可爱,您怎么这幅表情?”安琪儿调皮的一笑,拿着那书童的衣服进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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