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兰郁这么坚持,兰馨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点梦里的事,只是说了去姐姐家看到姐姐瘦了很多,感觉很心疼,要姐姐出阁以后要保重,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娘家来说说,自有父母兄长帮她做主的。
兰郁凄凄的莞尔一笑,抚了抚兰馨的头“好妹妹,别替姐姐担心,这家也算是个体面人家了,应该不会做出过分违背礼义道德的事了,再说咱们妈妈看人可是准着了,鸡淋狗盗之徒肯定不会入她的眼的。”
“那就好,可是姐姐,你……开心吗?”
你知道那首诗的:‘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首朱庆馀自比新妇的诗应该是很多新嫁娘新婚笠日与夫婿逗玩的诗,可是如果姑爷不通诗律,不甚了了,商人重利,别离尚且轻视,情志自是无从谈起了,姐姐嫁的可能不是个坏人,可十之**是个没有情趣,寡淡无味的男人,姐姐的性格终究还是软弱了一些,希望妹妹好好把握自己的婚姻,找一个志趣相投,两情相悦的姑爷,此生才会觉得有意思,没有白活了一回。”
“姐姐……”兰馨怜惜的和姐姐依偎在一起,看到姐姐脸上分明有晶莹的泪水……临近中午时分,门外锣鼓喧天,乐声阵阵,爆竹轰鸣,新姑爷已来接人了,大家都忙活起来准备抬嫁妆了,兰馨看着镜中兰郁梳理整妆好的脸,美的有点炫目,姐姐仪态出众,优雅大方是不争的事实,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媒人上门说亲,若不是家境中落,姐姐肯定会嫁一个年龄相当,儒雅风流的小哥,过上她梦想的郎情妾意的小日子,姑爷绝不会是门外那个已近中年,毫无生气,丧妻鳏居的现实派商人。
想到这里,兰馨鼻子酸酸的,她不舍的拉了拉兰郁的手,兰郁握了握她的手“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好好争取。”说完,盖上盖头,在阿姨的搀扶下款步走出闺房。
房外大嫂,妹妹都在,一起陪姐姐出门上轿,大嫂好像没有什么不舍,眼中洋溢着一些喜气似乎还夹杂着静看后效的闲适,妹妹刚上初中,纯净的眼里没有一丝阴霾,阳光朝气的给姐姐送嫁。
门外,一身红装的姑爷美滋滋的侯着,平凡的脸上仿佛溢出了许多的光彩,笑的舒心而满足,兰馨觉得这是曾经如此熟悉的笑容,在每一次算盘子落定,得出赚钱获利的结论的时候,父亲也是这么笑的。
看姐姐上轿,起娇,听锣乐吹打,鞭炮齐鸣,望着接亲的送嫁的绝尘远去的背影,兰馨脑子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忐忑不安的设想着姐姐嫁过去的生活和自己以后的日子……小丝绸店的生意愈加艰难,店中货源已改由姐夫的剿丝厂全部供应,以更大程度的节省进货成本,在一定的意义上相当于扩大了门店的规模。家中早已辞了掌柜,由父亲亲理。
一日晚饭时,二哥对父亲说他不想上学了,让父亲辞了店中的伙计,自己回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