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打气加油,然后趁着决定还未改变,她第一时间握住门把,可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忽然有股想逃的冲动,双腿向后迈,却不知撞上什么,暖暖的……好像是人,正准备说对不起的时候,那人出声了。
“怎么,反悔了?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我不做逼迫别人的事。”傅君奕按住她的双肩,阻止她往后退,俯身在她耳际说。
这声音令她一怔,估计她最囧的时候都被他撞见了吧。听到他对这件事抱有随随便便的态度,她的心忽然往下沉了,若他知道这件事……
算了,既然早就决定的事,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况且,她有不能退缩的理由。
一想起女儿布满淤青,长期打点滴的手背,她告诉自己,不能再退了,这是最后一次。
“谁说我反悔了。”董艾仰首看着他,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话。可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但至少她完整说出来了。
傅君奕挑眉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压根不相信的挑衅表情,意在激怒她。
她眯起眼眸,看到他一副要自己证明给他看的表情,心里的傲气被挑起,猛然出手握住门把,用力推开。
感受到身边男人轻笑出声,脑海警钟作响,她懊恼拍了拍自己的头,暗自怒斥自己改不了那个习惯。
世上最无奈的事是,中了激将法之后,后知后觉。想收回之前的话吧,又显得太没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知道她瞪的就是自己,但傅君奕当作没看见,拥着她的肩膀,两人异常亲昵走进餐厅,刻意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因为她有坐靠窗的习惯。
点完饮料,两人面对面坐着,董艾显得如坐针毡,而傅君奕则心情大好,仿佛掌控一切的王者。
“考虑好了?”他含笑问。
她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猜到结果了?”
“你这态度得改一改,你现在是有求于我,求人应有求人的态度。”他微微蹙眉,不喜欢她事事与自己对着干。
“那我是不是该对你阿谀奉承?”可那还是我自己吗?她不想成为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的人。
傅君奕觉得这问题没必要深究,于是自觉转移话题,“合同我带来了,你要在上面签字吗?”
她一怔,疑惑问:“什么合同?”
“一个月同居生活合同。”
董艾盯着桌上的合同,咬牙切齿说:“我答应了就行,签什么合同。”多此一举。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在我这里的信任度已经没有了。”他边说边举起合同,“而它是约束你的关键。”
“想不到你准备得还挺充分的。”她能感觉到这几个字是从自己的牙缝里吐出来的。
傅君奕耸了耸肩,不在乎她的态度,只想知道结果,“签还是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