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研究？”

“是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研究出什么，但我当初只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重新进入他们之间。”

宋子奕认真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们手上有一种药，可以慢慢清除我们体内的毒素——”

白离的眸子突然眯起，“你在为他们卖命。”

敏锐的白离一语道穿。

“……”

“……”

“你在为“鬼脸”卖命……”

“我只是想活下去。”

“出去。”白离想也不想就说道。

宋子奕皱眉，“阿离？他可是知道——”

“出去！”

“阿离！”

“子奕，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要说了我才能懂啊！”宋子奕有些气急，本来就已经一团乱，他还搞一些有的没的……

张子凡深吸口气，轻笑，“小离，以前你就是最不合群的一个，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活下去没有错。”

白离抿着唇，他摸索到宋子奕，把她轻轻搂紧自己怀里，“傻瓜，我说过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但，他带来的不是希望。”

而是风险，不是对他的风险，而是对宋子奕的。

“我不懂……”

““鬼脸”是个穷凶极恶的恶劣组织。如果说过去它只是做地下研究，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意大利一个不可小觑的恐怖组织。”

“……”

“他替“鬼脸”做事，做的什么事？还用问吗？”

宋子奕咬牙，她松开白离，看向张子凡，“阿离说的是真的么？”

她不懂黑道上的事情，也不懂这些组织和组织之间的关系……

但她有一双眼睛，可以稍稍辨别一些人……张子凡应该……

“小离你呢？”张子凡突地问道，“从实验室出来的这些年，你又在干些什么？天玺最有名的枪手不是你吗？”

“不要说了。”

说句实话，两个人说到底都是黑道上的，半斤八两……

“阿离，你回房间，我和张子凡谈。”她不在乎张子凡究竟做过些什么，也不在乎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只要白离活下来，为此，她会尝试所有的可能！

“他和我们不是同一条路的。子奕，别傻了！”

“我说了让你进房间！”

“宋子奕！我让你别傻了！现在立刻，让这个男人滚出去！”白离冲她吼道！

“……我不。”

“我是你的丈夫，如果我说的话对你而言没有一点意义，那么……”白离的眸子冷下，“我又何必成为你的丈夫？”

宋子奕的眼睛红了，因为他此刻说的话……

“如果你不能听我的，那我们各走各——”

“你这个混蛋！”宋子奕上前就捶打他的胸口，“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种话！各走各的？！你是想说各走各的？白离！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你这个混蛋！”

白离闭了闭眼，心知自己说错了话……

“对不起……”

他把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混蛋！阿离你就是个混蛋！”

张子凡愣在那，看着面前的男人和女人……

他知道这个叫宋子奕的女人很漂亮……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白离现在竟然会和一个女人结婚，而且……

白离抿着薄唇，他道，“如果你要留在这里，你就睡沙发。”

他说完便抱着宋子奕回了房间，他们夫妻的事情，还不想让一个外人看笑话。

张子凡看着紧闭的卧房门，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脸上随性且散漫的表情全部褪去，原来……他喜欢的人已经有了爱人。

光是看白离的表情，他就知道了。

一开始见到白离的狂喜此刻已经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失落和悲伤。

……

白离抱着宋子奕坐在床边，宋子奕像个失控的孩子两个拳头不停的挥着……

“没见过你这样的混蛋……”

嘴里也在谩骂着……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害怕他会再离开……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宋子奕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想越觉得害怕……

她知道她已经陷入一个无底深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那么珍贵……

她或许已经不能像之前说的那样……能够平静的看着他死……

光是想到有一天他会先离开她……她就难过的快死了……心揪成一团，痛的没有办法呼吸！她承认，她所有的无所谓，所有的坦然，所有的勇气全都是……装的。

白离把她静静抱在怀里，“你不知道“鬼脸”……”

“我只知道它能救你……阿离，我只知道它能救你……”

白离的心被她的哭声紧紧揪着，“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