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这样光鲜照人,一大早花了不少的功夫吧?
玲珑边帮着顾妍夕梳理如瀑的长发,边从铜镜中望着芸香清雅绝美的面容,嘟着小嘴抱怨道:“王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吧?芸香公主这一身装扮,可都是鸿王让寐生公子送的。一大清早芸香公主接到了寐生公子送的这些首饰和衣物,高兴的不得了,在梳妆台前描描画画的,可把奴婢和月蝶折磨的够呛呢!”
月蝶站在顾妍夕的身后,帮她挽着发髻,并不吭声,但是从铜镜中望见芸香光鲜照人的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打扮的比妍夕还要亮眼,而且这些又是鸿王赠予的,她难不成想嫁给鸿王,夺了妍夕的威风。
玲珑和月蝶自然是心里向着他们的主子,见不得别的女人在他们的主子身上打什么歪主意。
顾妍夕却抬眸,清冷地瞪了玲珑一眼,声色也清冷道:“玲珑,芸香再说也是墨国的公主,你不过是个奴婢,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和议论主子呢?”
玲珑见顾妍夕真的是生怒了,忙垂下小脸,请求宽恕道:“王后娘娘,奴婢以后在也不敢了!”
月蝶见玲珑求情,本想着替玲珑说话,可是一想到顾妍夕生怒时,谁若是求情,就更会怒上加怒,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的忍着、看着。
顾妍夕怒道:“玲珑,还不跪下给芸香公主道歉?”
玲珑‘啊?’的一声,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顾妍夕。
月蝶也忍不住歪着面容,看了一眼身后的芸香,又看了看一脸怒色的顾妍夕。
玲珑见顾妍夕并不是像是说笑,看来是真的发怒了,她双腿颤抖,刚要跪在地上,这时一双柔白的手将她扶稳了身子。
芸香声音温柔,如同慈悲的菩萨一样:“好了,玲珑我从来都没有生个你的气,你也没有什么过错,就不要给我跪下赔礼道歉了!”
她又像是为玲珑向顾妍夕求情道:“姐姐,玲珑不过是一是有口无心,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你原谅她吧!”
顾妍夕恨恨瞪了一眼玲珑,指了指门外:“既然芸香公主替你求情了,本宫也不想在与你计较了!你出去,等本宫心情好了,叫你回来了,你在回来!”
“奴婢遵命!”
玲珑双眸盈泪,哭红了双眼,身子一抖一颤委屈的走出了屋子。
月蝶看着玲珑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恨意更浓了几分,望向了芸香。
芸香依旧是一副担忧地模样,望着玲珑退出了屋子,待玲珑的身影从屋中消失后,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生气呢!”
“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就像是正妻和小妾之间,小妾得到的不过是一时的名分和宠爱,正妻得到的却是一辈子的名分和宠爱。”
顾妍夕拉起芸香白皙的双手,抬起手竟然不知轻重地用力拍了下芸香的手背,痛的芸香蹙起眉头。
“妹妹,要记住姐姐的话,宁可做贫人正妻,也不要做富人小妾,不然的话……小妾的名分和丈夫对她的宠爱,永远都是上不得台面,得不到永远。”
说完,顾妍夕轻轻松开了手,阖上了双眸,正被月蝶梳理着头发和佩戴着发饰。
芸香收回手时,发现手背都被拍红了,她不敢将抱怨表现在脸上,心底是对顾妍夕刚才说过的话,恨之入骨。
什么叫宁可贫人妻,不可贵人妾?
只要小妾能爬上枝头,将正妻这个山鸡踩在脚下,不就是高高在上的凤凰了吗?
顾妍夕,别以为你打这个比方,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我就能听你的话,你越是害怕什么,我就越要做什么。
早晚,鸿王是属于我郭芸香一个人的男人!
顾妍夕缓缓睁开双眸,见芸香绞着手中的帕子,眼色之中多了些暗芒,她唇角微微咧开一抹笑容。
等到月蝶将她装扮好,也更了一件粉色绣有桃花的蜀锦段子的长裙,望着铜镜之中清丽高贵的女子,顾妍夕满意的笑了笑,抬眸望向芸香。
“芸香,我们去早市走走吧!”
“嗯!”
芸香走在顾妍夕的身侧,当二人开了屋门时,发现玲珑一直垂着小脸守在门边哭着,芸香露出慈悲的心肠,刚要替玲珑说话,顾妍夕冷冷道:“要哭,进屋里去哭!站在外面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你!要不然你是想让鸿王和其他人知道本宫欺负你吗?别在这里碍人眼了,走开!”
顾妍夕一声令下,玲珑忍住了抽泣,捂住了一张小脸,跑进了屋中,将房门关上。
顾妍夕刚才还怒不可解,见玲珑的身影消失在屋中之中,这时又噙着温婉的笑容,对芸香轻笑:“芸香,我们走吧!”
芸香微微发怔了片刻,‘哦’ 了一声,这才万般温柔地随着顾妍夕下了阁楼,到了客栈之外去赶早市。
月蝶在出客栈时,望见顾妍夕在给她打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两只手的食指交叉成了x状,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