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帆眼看着那人离开茶楼,从自己眼前走过,他也迅速离开,尾随于后,只是他武力值实在太高,任凭那人也是个中高手,也无法察觉有人在跟踪。
那人进了一处偏僻小巷的宅院后,易帆也悄悄潜入。
只是他在这院子潜伏了好长一段时间,除了发现那人被下人尊称为堂主外,并无其他发现,未免打草惊蛇,他又不得随便绑个人严刑逼供,思来想去,只好去找素以聪慧闻名,又是楼玉笙至交好友的吕意商量此事。
易帆陪着楼玉笙去望霞县时,她提起过她已告知吕意他是“杀手”的事,所以此时再去吕府,他还真不能如往常一样从大门进去。
天色微暗时,他翻墙而入。
吕意并未对珠兰提起过易帆之事,所以珠兰猛地撞见易帆时,虽惊不乱。
“易公子?你怎么在这儿,没听人禀报说你来了呀。”
易帆微微淡笑,“是在下鲁莽,惊扰姑娘了,只是在下有要事求见吕姑娘,还望姑娘通传一声。”
珠兰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随奴婢走吧。”
走的时候还不忘嘟囔一句,往日里不都是随意进出,想见小姐就见的么?
吕意正在厅堂用膳,见到珠兰,淡声说,“不是去换衣裳嘛,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珠兰忙说,“是易公子,他说他有要事要见你,还让我代为通传,现在还在外边等着呢。”
“易公子?”吕意微鄂,自那日阿笙提起过他的身份,也不知何缘故,他就再未出现过,这个时候突然现身,他要做什么?
她思忖一瞬,“请易公子进来吧。”
即使他是个凶残的杀手,目标却也只是郑宣,既然他此番光明正大出现,她自不必担心。
一会儿后,易帆进来,拱手歉然道,“不知姑娘正在用膳,搅扰了。”
无论对方是何身份,总之自己不能失礼,见他一脸歉意,吕意站起来,颔首道,“想必易公子此时也未进膳,若易公子不弃,不如一起吧。”
易帆真是没料到吕意在知道自己是个凶残的杀手后还能以礼待之,如此淡然,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欣慰,还是轻松了些,总之心里泛起一丝丝极浅淡的微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瞬后,易帆微笑道。
吕意素来坚持食不言寝不语,只是偶尔阿笙忍不住了,也会打破这个原则,此番,易帆自己说是有要事,她也不扭捏,“珠兰说,易公子找我有要紧事,可是和阿笙有关?”
易帆刚喝了口清茶,思忖一下说,“虽是要事,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搅扰姑娘用膳已是无礼,万不能再失礼了。”
吕意明白他话中话,便不多言,用完膳洗漱后,邀了易帆去院中走一走,消消食,易帆这才把下午有人雇他暗杀楼玉笙的事告诉她,并且直言他并不知那人是谁,虽然跟踪了过去,却什么也打探不出。
“易公子告诉我这件事,是否意味着易公子虽然接了任务,却并不会伤害阿笙?”吕意性子素来淡静沉稳,即使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过是拧了拧眉。
易帆淡笑,坦然道,“我把当玉笙当做亲妹妹看待,只会保护她,自不会伤害她,至于接了这个任务,自然也是断绝他们另雇杀手的可能。”
“既如此,易公子来找我,是希望我能找出想杀害阿笙的幕后之人?”
易帆忍不住赞了句,“吕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吕意点点头,“我会派人尽快查探清楚,此事,也多谢易公子了。”
她想了想说,“虽然阿笙现在很安全,不过我还是得通知她,易公子,您自便。”
说着,她就要走,易帆却皱了皱眉叫住她,“吕姑娘且慢。”
“还有事?”
“你知道玉笙在何处?”
吕意望着他,“她在郑家堡啊。”
果然如此。
易帆叹口气,“吕姑娘,玉笙已经离开郑宣一个多月了。”
吕意微微一惊,“离开?”
易帆直言道,“玉笙告诉过你,我来云州的目的是郑宣,所以他们离开云州,我也跟着去了,一直在郑家堡外守着,一个多月前的晚上,我遇到背着包袱,独自一人的玉笙,因为郑宣负了她,所以她离开了。”
“郑宣负了她?”吕意比刚才还惊讶,“怎会这样?”
易帆微微淡漠地说,“毕竟是伤心事,玉笙并未多提,我也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