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了吗?那巨碑听说是百年前的。”
“看到了看到了,令人惊讶的,还是那上面的字。”
“是啊,就是不知道那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意思。”
集市上的某茶棚里,几个大汉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西向东而来一白衣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谦逊有礼,只见他走到几个大汉中间后,一屁股坐下,手中的羽毛扇一开,摇头晃脑地问:“这一大早的,你们在说什么呢?”
“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吗?东郊的目茨河里发现了一块巨碑,据说那是百年之前传承下来的,最让人费解的就是上面的字,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字,这详细的我也记不大清了,依稀记得好像是说,龙皇逝,异象现,天女之身天子心,定四海,平八方,逐鹿大统犹有时,看你的样子像是文人,你给大伙儿解释一下,究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坐北边的大汉说。
白衣男子犹豫了一下,皱着眉说:“这个嘛……龙皇逝,就是指咱们的百里龙皇仙逝,异象现,大概就是说,天神会降下异象,而天女之身天子心则是说……是说……这个可不敢说,这是要杀头的。”他脖子一缩,惊慌失措的表情毕现脸上。
“哗!这么严重?”几个大汉一片哗然。
白衣男子点点头,严肃地说:“没错,总之啊,这皇城的天就要变了,大家还是赶紧回去收衣服吧。”说完,起身,匆匆离开。
“哎!小子!你总得讲清楚啊!别跑啊!真是个胆小鬼!哈哈哈哈……”
几个大汉笑作一团。
当中有个大汉笑完后,嘀咕了一句:“不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那小子这么害怕?”
而朝堂上也是议论声四起,一声高过一声,话题全都围绕着今早上突然从河底冒出来的巨碑和巨碑上的字,关于这些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难以辩清。
夙锦镇定自若地坐在上位,正中间幼龙皇的位置空着,百里修已经三日没有上朝,对外说是闹别扭,死活不肯,但真正的情况大家也只能猜测。巨碑是今早有百姓在浣衣时候发现的,当时立刻上报给了地方官员,可地方官员看到这巨碑也没了主意,于是立刻又上报上去,一层层直到上报到夙锦面前。而中间官员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愕然大惊,想要将巨碑藏匿时已经来不及,此事在皇城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聊内容全部都是关于这巨碑的,无奈之下,只好听凭上位者决断。
夙锦说:“关于巨碑……神使大人是天神的使者,本宫相信他比谁都清楚巨碑的来历和含义,不如就让神使大人说个究竟吧。”
独孤冥于是出列,拱手弯腰行礼,道:“是,巨碑的落成时间,臣今天一早就去勘察过,发现确实是百年之前的红石塑造而成,因此通体红色,但因为经过了一百年,有些地方已经坑坑洼洼,大约是长期遭遇水流与淤泥的侵蚀之故,使得之中一部分已经损毁,至于碑体上的刻字,用的正是八十年前已经绝迹的圆体文,这种字当初就极为罕见,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就连原版也只剩下了寥寥几字,所以可以确定,这巨碑正是百年之前有人投入河中的。接下来是巨碑上的内容,龙皇逝,指的当然是百里龙皇早逝的事情,异象现,恐怕接下来天神就会降下异象,而天女之身天子心……”他环顾四周,发现朝臣都很期待地看着他,于是他润了润喉,大胆地说,“臣恐怕指的就是凤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