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扑腾,一颗颗的玉珠从这臭猫的菊花里蹦了出来,把洛瑾瑶气死了去。
“臭猫!你给我滚出去!”
钱金银一扫阴鸷,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沁园里的三夫人却开始骂娘,把园子里伺候的人都叫到跟前,“谁偷了我的首饰,从实招来我还饶你一命,若是不招,我就把你们都卖到黑窑子里去。”
到底不是人干的,没凭没据,此事三夫人发卖了几个下人也就不了了之。
洛瑾瑶听说后,猜度是臭猫干的,不免吐舌。
“王婆子,你听说了吗,国公爷定了二爷为世子,择日就要请封呢。”守门的一个婆子道。
“听说了,我的消息比你来的可靠,我家孙女在大夫人院子里做粗使,她亲口跟我说,是伺候大夫人的红薇姐儿和如意姐儿闲聊时露出来的风声,是真事。”王婆子左右瞧瞧无人,遂接话道。
“可了不得了,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咱们府上还是二爷最有出息,不立二爷立谁呢。”
洛文儒从外头进来,清了清喉咙,“乱嚼什么舌根子,去大管家那里一人领杖二十。”
两个婆子吓白了脸,跪地应声。
洛文儒心想,惠娘这次做的过分了,怎能把好好的谦哥儿拉出来受罪,看来果真是我这些年太纵容她的缘故。
他径往瑞华堂而来,路过双燕桥,便在上头瞧见了一个姑娘在翩翩起舞,舞姿火辣带劲,是胡旋,这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孙菲儿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裙,打扮的如牡丹花般艳丽,当洛文儒走近,她故作摔倒,一下倒向洛文儒,洛文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孙菲儿便倒在洛文儒脚边,摔的膝盖生疼,一下子她就感到了难堪,美艳的脸烧红一片。
毕竟她也是良家子,从没干过这出格的勾当,之前老夫人所教的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地面,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洛文儒冷着脸,道:“你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吧,也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别轻易就糟践了自己。”
闻听这丫头哭声里的愧悔,洛文儒叹息一声,弯腰将她扶起来,“你比我家的瑶丫头也大不了几岁,我都能做你爹了。你花容月貌的年纪,别浪费在我这老头子身上。回去吧。”
说罢便大步离去。
孙菲儿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地上。
在此刻,她所有的野心都熄灭了。勾引人,说起了那么容易,可当真正来做的时候却是那么令人难堪。感觉自己都低贱到了尘埃里。
瑞华堂,三夫人眉眼带笑,挨近周氏,舔着脸道:“嫂子,你给我句实话,是不是要立我们谦哥儿。”
周氏笑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我都听我们国公爷的。你稍安勿躁。”
三夫人一听顿觉此事八|九不离十,几不曾欢喜的跳起来,又怕遭了周氏的忌讳,说了几句表忠心的话,又夸赞道:“您娘家的侄儿泰峰少爷长的可真好,相貌堂堂的。是做什么官来着,也是大有前途的晚辈吧。”状似无意的问。
说到周泰峰,周氏笑容里带出几分真心,自豪的道:“他这次进京就不走了,是被调回京里来的,任锦衣卫千户的官。”
还是比不上我儿子的世子之位有前途,三夫人如是想,嘴上却恭喜道:“锦衣卫啊,那可是皇上的亲卫,前途无量,可真是喜人。”
正待此时洛文儒进来了,见他脸色不好,三夫人有眼色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