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城隍庙中见到那位叫白杨的少年,萧逸然几天下来,脑子里总是这个名字,至于少年的模样,并没有留给萧逸然多少印象,反而是望着自己的眼光,总让萧逸然一想起来,心里就一颤。
潜意识告诉萧逸然,这个叫白杨的少年,一定是自己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可是搜遍前两世记忆,包括这一世,始终都找不到任何与白杨有关的点滴。
就在萧逸然如此搜肠刮肚地思索中,在宋家疃的庄子上,日子一天天平静而又不乏趣味的过着。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时间到了六月初十。这天早晨,萧逸然刚刚从荷塘中荡舟回来,准备用早餐,大舅舅孙继栋慌慌张张赶了过来。进门就对萧逸然说:
“然儿,到客厅来,舅舅有话说。”
看舅舅的表情,萧逸然知道,肯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果然,来到客厅中,屏退所有下人后,舅舅孙继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萧逸然看到信件的刹那,以为是燕山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信件是爹娘寄来的。可是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只写了一个“萧”字,就和上次二舅舅孙继承留下的信件相同,只是字迹却不是二舅舅的。
萧逸然见信件还没拆开,不由疑惑地看着大舅舅。那意思很明显,希望大舅舅告诉自己,信件是何人寄来的。
“昨天天快黑的时候,府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对门房说,一定要见到舅舅。等我出去一看,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穿着打扮,都显示来人的身份非比寻常。只是,来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当场把信件交给我,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请姓萧的人亲启。”
孙继栋说着话,随手指了指萧逸然手中的信件。
“舅舅,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十多岁,精明而又干练,体型偏瘦,双眼有神。”
显然,萧逸然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对方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大舅舅府上,还说此信件只能是萧姓的人亲启,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萧逸然估计,这也是大舅舅如此慌张的缘故。
想到这里,萧逸然当着大舅舅的面,把信件拆开,抽出信笺,见信中并没有台头,先翻到最后看看,也没有落款。萧逸然抬头看了一眼大舅舅孙继栋,才逐行读了下去:
“虽久闻大名,却少有机会会面。三年前,英惠公主府匆匆一面后,直到一个多月前的西湖岸边得月楼,得以再晤芳容。尽管饰以男装,傅以黑粉,反而尽显英姿。西湖醋鱼是否可口?不告而结饭款,反让芳心不安,而仓促他往;虎丘山下,再次耽误游程,实非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