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墨袍的君凕却毫无胆怯的趋踏上铁索桥,黝黑健美的烈马,墨色深邃的华袍,尽管头顶烈烈灼日,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还是如深夜降临般,镀上一层冷霜。
只这一瞬间,晏紫汐心安了。
有种哪怕前方千军万马,都不惧色的感觉。
因为……她老公实在太帅了!
刚花痴完,突然又愣了愣。
咦?她为什么要用老公这个词?
木板被马蹄踏过,响出哒哒的巨大空响,伴随着脚下水流“哗哗”之声,奏出一片急促之音。
丛林内,白虎等人握紧了武器,只等他们走到铁索桥正中心的时候,冲上去砍断铁桥。
汗珠,顺着额头滴落,手中武器紧了又紧,几乎攥到肉中。
每个人心里都在忐忑着,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浮图百年第一人,如今天下声势最浩大的储君,以及杀了左护法玄武,一个战无不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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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逼人的气势,虽然两方悬殊颇大,可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自傲的有恃无恐。
他们在等待少主的一声令下!
隐隐的兴奋与紧张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随着对方人马都过河一多半了,都不见声响。
直到一声细微的鼾声从耳边响起,白虎等人不置信的回头,看着呼呼大睡的的宫珩……
手颤了又颤,忍住全部心神,才强忍住没有一刀捅下去。
眼看着对方人马要全部过河。
白虎与青龙对视一眼,阴鸷入眸,抬手在唇间一吹。
顿时,浮在河底的近千名黄衣武士冲上水面,他们衣袖上绣着半阙月亮。
冷笑勾出,幸亏尊主早有准备!
一片杀戮即将上演,身边三道冷风吹出后,星彩看着鈅穹门三大护法冲向浮图储君,悠悠别眼看了下也银光一闪后,徒留晃晃悠悠的吊床,对身后的影卫们挥了挥手。
“上!”
“是!”
千人的湖蓝色身影也加入战斗,这下,白虎他们才彻底傻眼,后悔没刚才一刀解决了他!
这死小子!又特么来幺蛾子了!
夜魅等人也诧异不已,完全摸不着头脑。
因为湖蓝色衣衫的桫椤灵雲宫压根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他们会在鈅穹门对他们逼杀最紧的时候,过来帮忙,又会在他们手松,想去帮君上的时候上来阻拦。
当下,一片混战,好不热闹。
山林里,更是数处铜锣金刹击响,“锵锵起锵起!锵锵锵锵起锵起!”
最离谱的是……还从山涧走下来一对舞狮队,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表演起来。
这一下,全场人全都醉了,连君凕在同三大护法凌战中,唇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不忍直视的别开眼。
这……哪里是在厮杀?这特么是来过大年来了吧?
宫大少主啊!你老还能更騒包一点吗?
你这真是拿这当你家戏园子来了吗?
……
晏紫汐被一道银光劫持走后,耳际风声赫赫,听着那渐渐远去的锵锵之声,偏头看着一身银缕华袍,翩若妖孽转世的宫珩。
宫珩兴奋的挑挑眉毛,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咋样?爷这次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天空一声巨响!劳资闪亮登场?”
呵,呵呵!
晏紫汐抖抖唇角,默默竖了个大拇哥,认命的垂下脑袋。
宫珩抱着晏紫汐继续如光影般飞掠,踏石,点水,轻盈的宛如流风飞雪。
见晏紫汐不说话,问道:“怎么不挣扎?”
挣扎有用吗?就她这小胳膊小腿,挣扎也就是让宫珩这騒包心理暗爽一次罢了,万一把衣衫挣扎皱了,开了,等下君凕过来看到不生气死?
晏紫汐白了宫珩一眼,决定当个好人质,继续保持沉默。
可宫珩却不满了,停下脚步,将她放到水流中的巨石上,蹙眉道:“晏紫汐!你这样让爷很没成就感!”
晏紫汐抬眸横了他一眼,蹲下用溪水洗了洗手脸,缓解了下在马车憋了一上午的疲乏。“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咱们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好好配合!”
宫珩扫视着她的冷漠,也蹲在了她身边,拿胳膊兑了兑。“喂!一个多月了,还生气呢?夫妻哪有隔夜仇?我这么俊的脸还没被人打过呢!第一次都给你,你还生气,太对不起我的痴心一片了!再说,你现在也知道当初是君凕故意为之,爷被冤枉的!”
“……”晏紫汐无语砸吧了下嘴,懒得废话,直入正题。“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君凕?”
“自然是爷喜欢你,想娶你,咱们回昭歌成亲呐!”宫珩笑的一脸荡漾,俊美如妖孽般的脸映在山泉中,别样无害。
但晏紫汐从不认为宫珩无害,如果君凕像冷傲的狮子,宫珩就像阴险的豺狼。还是一只披着喜羊羊羊皮的狼。
“说人话!”她又掬起水喝了一口,溪水甘甜,透
着清凉。
“哦……”宫珩躺靠在巨石上,翘起二郎腿,晃晃悠悠道:“我真喜欢你!”
“嘁!”
听到从晏紫汐唇角里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后,宫珩凝视着她的纤瘦的背影,漂亮的桃花眼透过丝悠远,顿了顿,一把将她按到巨石上,翻身压上。
晏紫汐努力挣扎,可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道。
反倒更让他迫进了距离。
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投下一片阴影。
宫珩靠的很近,气息几乎萦绕在她唇间,在她十二岁那年来癸水后,他就说作为礼物,而不再以面巾示人的俊颜就坦诚在了她眼中。
他长的绝世,雪瓷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因常笑而弯魅的眼好似无时不刻透着电量,不管谁对视到,都会被那抹迷人心颤。就好像天使与撒旦的结合体,游离在正与邪之间。
跟君凕那种冷魅不同,是一种妖孽的惑人。
四目相对,宫珩探手摸着她的花颊,一字一句认真道:“晏紫汐,我真的喜欢你,我放过君凕,你跟我回昭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