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学生放学,被帝鸿懿轩一路抱着往学校门口走去,马娉婷几乎是无法躲避四周时不时朝自己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大概是因为帝鸿懿轩那张过分俊美精致的脸庞,看过来的一大半都是女学生的眼睛,马娉婷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又是羡慕又是妒忌的情绪。
心里暗叹着果然是美男祸水,马娉婷把头紧紧埋在帝鸿懿轩的脖颈边,她才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不然下次要是被人认出来帝鸿懿轩今天抱的是自己,别人指不定怎么想呢?
帝鸿懿轩好似对周边学生的注目毫无感觉,仍旧是稳步向着校门走去,察觉到马娉婷埋首动作和颈边有些急促的呼吸,以为马娉婷是疼痛难忍,轻声安抚道:“丫头,忍一忍,医生已经到了,马上就给你包扎,还有一点路就到了。”
虽然伤口是挺痛的,但现在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好不好,马娉婷无奈的埋头暗忖,现在这个姿势却又不好说话,只能闷着头“嗯”了一声。
下一秒,帝鸿懿轩的速度明显要快的很多,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动起来。
“誉哥哥,怎么了,停在这儿了?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傅珊珊的柔柔的问话声让站在校门不远处的阎誉微惊回神。
转过头,见傅珊珊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他摇头道:“没什么。”垂眸回想着刚刚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那抱着一个女生的男人身影,总觉得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而男人怀里的那个女生居然腿上也绑了绷带。
绷带!阎誉像是想起什么的,眼瞳骤缩,想要确认什么的猛地抬眼再次望向右前方,但是那让他熟悉的男人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该死的,迟了一步。他记得,马娉婷也是受伤了,却不只是腿上,连手上也绑了绷带的,但是刚刚他却没有注意男人怀里的那个女生的左手手臂是否受伤。
想到这里,阎誉心中烦躁不已,他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追上去,确认被男人抱走的那个女生到底是不是马娉婷,他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傅珊珊。自顾自的向校门外迅速走去。
傅珊珊看着阎誉急匆匆把自己丢下的样子,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生气的跺了跺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阎誉是她的,这么想着,傅珊珊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咬咬牙跟上了阎誉。
出了校门。拐了几个弯儿,阎誉抱着马娉婷走过一片十分广阔的林荫道,来到一片古旧的建筑群中,时光扫荡着一切,那房檐屋下已经是斑驳不已,曾经鲜艳的瓦片也褪去了色彩。
马娉婷正是疑惑。帝鸿懿轩却是目不斜视,直接往里面走去,当走过一排用石头垒砌起来的墙。马娉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她脑中心中此时只剩下四个字:别有洞天。
和石墙之外的破旧建筑完全不同的,石墙之内,放眼望去是一片幽幽绿草,各种北方的树木生长得欣欣向荣。每隔一段距离,还有或大或小的喷泉向天空喷洒着水花。马娉婷所能感受到的便是这里的勃勃生机。
对马娉婷的惊讶帝鸿懿轩并没有多做解释,抱着她继续走进了这片茵茵碧草,穿过一片青幽幽的银杏林,绕过几棵国槐,在一片小小的湖边,安稳的停着一辆“巨型”车辆。
说它巨型,是因为,它几乎是马娉婷在后世乘坐的普通公交车的两倍大,高度和双层巴士差不多,全身是低调而又神秘的黑色,一条金色,一条银色两条彩带环绕全部车身。
帝鸿懿轩直接朝着车门走去,进入车内后,马娉婷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敢肯定这果然就是那种超级高端奢华的房车:驾驶舱后面就是客厅,条纹实木制作的桌椅摆放在客厅中,既简约时尚又清新美观;左侧还有一条设计别致的沙发,十分婉约时尚;右侧则是古朴美观的小餐厅,干净而有韵味。
太奢侈了吧,被帝鸿懿轩放在那张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马娉婷嘴角微抽,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就坐在这房车之中,摇着头,她心中喟叹:这世上,果真是穷人越穷,富人越富啊!帝鸿懿轩一个珠宝商人,看来收入很是不菲,这日子,过的也太舒服了。
真当马娉婷不停地脑补之时,一个全身白大褂的人从客厅后面走了出来,带着白手套,提着白色的医用箱,戴着白色的帽子,脸上还罩着白色的口罩,简直就是个“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