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待马娉婷帮忙手忙脚乱的朱圆圆收拾好餐具,从来不洗碗的王纭大姐大才借尿遁回来了,她痞痞的笑着一屁股坐到白色的床边,盯着马娉婷的脸道:“小妞儿,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告诉姐姐,为什么医生说你的伤口是被强行撕裂的呢?我可是记得前个儿你这膀子可没破相,红的肿起来倒是有可能。”
马娉婷被问到这个问题,顿了顿,不慌不忙道:“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情况,它要裂口子,我也没办法呀。”
王纭拍了一下她的右肩,嗤笑道:“得了吧你,你那天又没有被武器柱上的针眼给扎到,根本不会流血的好不好;我最初练的时候,一根膀子被扎成筛子,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伤口,和我还打马虎眼,你也不看看我是多么身经百战的,这什么地方该有什么伤口,我还能不知道。”
听着王纭一副了然的说道,马娉婷瞧了一眼再次包扎好的伤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不错,这伤口就不是被武器柱打伤的,是她从卫生间进教室之前,扯开纱布,硬生生把它给扯裂的,的确是很痛,痛的她几乎下不去手,可是一想到岳洋那个蛮横的个性,她不得不对自己狠心。
事实证明她赢了,流血不止的伤口,被她刻意全部弄湿的头发,透肉的肩膀,这一切都为她在班上同学心中留下了一个她才是被欺负的印象,这样,即使岳洋也是一头湿淋淋的,但相比之下,火爆脾气的岳洋和一身柔弱的她,谁更容易被信任?结果不言自明。
“王纭你火眼金睛,我自愧弗如好不好?”马娉婷轻笑道。
“好什么好啊。”王纭一脸不赞同,“看你平时这么个娃娃脸的甜美样子,没想到对自己下手都能那么狠,不怕细菌感染是不是?以后别这样了,我也明白那个岳洋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咱们是人,不用和她一般计较。”
“扑哧”一声笑出来,马娉婷举起大拇指,“行,王纭大姐大。够损,骂人都不带脏字,本事啊。”
“去你的。唉,我一天到晚都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难得有个你这么个女生这么合着我的胃口,感觉还真是不错。”王纭回想着以前的事情,感叹道。
“能和你们认识也是我的荣幸。”马娉婷轻轻接下了王纭的话。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安静坐在另外一边的朱圆圆,朝她们绽放出最美丽的笑颜。
下午的课程开始的时候,马娉婷不顾校医的反对照常去上了课,拗不过的校医只好不停地嘱咐她一定要小心,别让伤口再次裂开。要小心感染;而王纭和朱圆圆硬是把她送到了教室门口。可是,等朱圆圆走向舞蹈教室的身影消失在路尾,王纭却没有丝毫挪动脚步的意思。反而是谄笑着一张脸盯住马娉婷。
被王纭奇怪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马娉婷奇怪挑眉,“怎么?你不去上课?”
“我……当然是要上课的,这不,我都跟着你来了教室。当然是和你一起上课喽。”王纭双手叉腰,言语霸气。透漏出一骨子的理所当然。
马娉婷看着她一点都不女生,完全不见优雅的姿势,暗自摇头,无奈道:“姐们,下午的课程,你不是报名的散打么?怎么突然对我上的课程感兴趣起来了。如果是因为我手受伤,那你不用担心,在珠宝鉴赏课上,没人能伤到我的。”
“去,说什么呢?我才不是担心你,”王纭笑着朝马娉婷摇摆着中指,“我这不是听说你们这个课程的老师是不久前才来的代课老师,我想看看他是哪一号人物。”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啊,睨看着王纭那张扬的高高的张扬小脸,马娉婷撇了撇嘴,故作伤感道:“真是浪费感情啊,亏得人家我先前还对某人一路护送感动地不得了呢,看来,某人的一颗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伤心了。”
说着,她便自顾自的往教室里走去。王纭一听,心里一动,刚想说些什么,等她目光扫视过去,身边却空无一人,再回眸时,只来得及看见马娉婷消失在教室门口的背影。
“喂……,马娉婷,等等我,丢下姐们先走可不对啊……”叫喊着,王纭赶忙追向马娉婷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纭和她一起上课的缘故,一下午班上的气氛总是奇奇怪怪的,同学之中总会时不时地飘来一些奇怪的眼神,让马娉婷有种在动物园里当国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