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先辈多少代人都专研过这十六个字,却没有听说有一个人得到这所谓的宝藏。
不瞒你说,我曾经动过这个心思的。”
“卢老头,你……”俞方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禁出声,“你竟然真的去找寻过么?”
“是啊,如果我真的有了那笔财富和能力,上京的局势不就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么?”卢岳林做出一个当然的手势,嘴角却是无尽的讽刺,“当年,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果却是让我的唯二的两个儿子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我这是造孽啊。”说道此处,卢岳林脸上出现了深可见骨的悲痛。
“就为了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祖辈传说,就为了那不知道有没有的宝藏,我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卢岳林面上非哭非笑,扭曲不已,看得俞方心酸得很,他一直以来只知道卢岳林的儿子是出了意外事故,英年早逝,却不知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
十分不忍地,俞方开口安慰道:“卢老头,你要节哀啊,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你还有孙子孙女儿,一大家子都还要仰仗你啊。”
“不自责,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我天天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中。”卢岳林喘了一口气,双眼濡湿地说着,“我后悔啊,当年欲望作祟,把那张图拿了出来,想着要去寻那宝藏……放着儿孙绕膝的好好的日子不过,真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俞老头,我跟你说这些,是有发泄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也是给你警醒一个,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去妄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后果,太沉重啊。”
俞方听得也是一脸感慨,“卢老头,你也真是的,都已经什么年代了,科技已经开始发达了,你还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也许我们的祖辈传说都是真的,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了,那不知道几百年前的宝藏还存不存在,也许早就和那些个帝王古墓一样被盗的一干二净了。”
“不,如果宝藏真的存在,一定没有被盗取,因为祖父告诉过我那宝藏圣地一旦被打开,天地将会有异象产生。”一反刚才的悲痛,对于这点卢岳林很坚定。
“你还真是着了迷了。”俞方不赞同的啐了他一口,“别再想这些了啊,我就当你今天是心里压抑久了,口不择言吧。这些话,你知我知,放心吧,我不会外传的。”
见俞方这么说,卢岳林抹了抹眼角,又是一声长叹,“和你说了这么会儿话,我心里舒坦多了,这上京啊,四家里,也就俞老头你能够让我放心些,我们卢家现在式微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理解我这个老头子的心理啊。”
“你啊,”俞方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就是要看我对于现在的上京的态度么,那我就直说吧。
如果没有意外,这阎家和傅家肯定是会搅到一起去的,这当官的怕没钱,有钱的怕没权啊,有钱又有权才好办事情。
傅老头子想办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也真心不想进去趟这浑水,不论是和稀泥也好,和白泥也好,我的立场是不沾边,只要能保我俞家一家平安喜乐,我也就没什么他求了。”
“话是这么说,你觉得我们有谁能够独善其身的?还是我开头说的,在其位不谋其政是不可能的,俞老头,你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薄弱,不如我们两家联合,至少不至于沦落到被人一口吞掉的地步。”卢岳林放开心思,鼓动道。
“卢老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可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阎傅两家真要联合吞了我们,你我又能如何?”俞方抚了抚雪白的胡子,眸子里是说不尽的无奈。
“那难道我们明明有了危险的感觉,却什么都不做,等着别人来给我们捅刀子么?你俞家在教学这一块有大名声,儿女中多是教授、学者级别的人物,你俞方又是个大书法家兼画家,而我们卢家虽然在四家里面最为弱势,但好歹也是有些家底的,我们两家只为自保,不求其他,抱成一团无可厚非啊。”
“实话告诉你吧,”俞方吐出一口浊气,“卢老头,你真的觉得你的孙女孙子会答应你的这个决定么?除了刚刚回家的卢芳丫头我觉得还是个不错的丫头,你们家其他那几个,我真是不想说。”
听俞方这样一说,想起孙子的软弱,孙媳妇的尖刻,小孙女的小心眼,只有大儿媳妇稍微让人放心,但自家的儿孙,卢岳林再怎样看不过去也是想着他们会变好的,叹了口气,只道一句:“也罢,也罢,俞老头你的担心也很实在,只希望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帮我帮衬一下我家的卢芳,这么多年了,她没怎么享受过卢家应该给她的一切,她是无辜的。
对了,还有她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也是个能让人开心的女娃娃,让她们能回到平静的生活吧。”
“阿嚏,阿嚏”,同一时刻,清风别院里,马娉婷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红着小鼻头,她可爱的埋怨了句:“是谁在想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