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么样,还不就是瞎折腾呗。”微闭了闭眼睛,俞方四平八稳道。
“俞老头,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叫瞎折腾呢?”卢岳林摇了摇头,“阎家这么大动作的在首都圈地,你就压根没看到?”
“哪能啊,”俞方目露精光,“我今天又不是没去阎家,也向阎老三从旁侧击了,可是人压根不承认,说是买地这件事都是他的小辈阎誉倒腾起来的,他根本就不过问。真真假假,不好判断呐。”
“阎老三这么说,你就信了?”卢岳林皱起眉头,正色道,“阎家可是个首都这一大块的商业巨擘,商人逐利,我不认为他们会做没有任何利益价值的事情。不管买地这件事是阎家的谁提起来的,总之,对这件事情,你今天要给我个态度。”
俞方睁眼,摇了摇头,“卢老头,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态度,要我说,阎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有道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阎家用自己赚的钱买地也好,做生意也好,就算是要买天上的星星月亮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旁的人也用不着嫉妒眼红。”
“这照你这么说,这就跟我们完全没关系了,啊?”卢岳林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俞方,“我说,俞老头,你是不是长年没在上京呆着,摸不清形势了?是,阎家是会赚钱,我们也的确干涉不了,但是傅家呢?傅家那么明显的要和阎家结亲的意愿你就一点看不出来?
我可和你说,这傅家老头子,你别看他都那么老了,那颗心却是比年轻一辈的还要大、还要带劲。我是不知道他在鼓捣些什么,但我知道这华国的军政大权可是有一半都在他儿子傅振国手上攥着呢!
这阎家和傅家,一个有钱。一个有权,要是这两家再有了姻亲关系,你觉得对于我们卢、俞两家来说,会是什么后果?
我知道,你们俞家是书香世家,不想参杂这世俗的事情、权力的纷争,但是俞老头,你可别忘了,俞家现在仍旧还是上京的四大家之一,在其位就需要谋其事。不说耍什么阴谋手段,至少最后要能够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吧。”
许是话说的多了,卢岳林有些口干。径自拿起紫砂杯倒了杯茶水就仰头灌下,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细品之意。
俞方听了卢岳林这一番话,说心里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心中再是狂风激浪,他面上仍旧是淡定自若。
良久。俞方开口道:“卢老头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义无返顾地抗住肩上的担子,我不如你啊……”
“有什么如不如的,”卢岳林长叹,“不过是我这一把老骨头的执念罢了。既然祖祖辈辈都应承下来了,就应该遵守承诺继续下去,上京的四大家。必须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绝对不能够让一家独大。”说道最后,他言辞铿锵坚定,不容置疑。
“卢老头,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占据上京四大家的首位。给上京各方势力来一个大洗牌么?”见卢岳林话说地如此义正言辞,俞方不知怎么的。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话音刚落,却是迎来的室内长久的静默。
能够独占鳌头,是多么大的诱惑力,俞方能问出这个问题,恐怕他自己的内心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吧。
男人嘛,自古以来就有建功立业,受千万民众崇拜的心理,想要掌权,想要争个第一,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豪情壮志,谁没有过?你以为我为什么多方调解,努力让卢家站在更高的点上?为什么坚持四大家族要基本持平,难道真是没有私心的么?”像是在反问俞方,又像是问着自己,卢岳林露出苦涩的笑容,“你应该还记得我们阎、傅、俞、卢四家的起源吧。
像这种历史性的东西,我们每家里,也只有唯一一个家主才能够知晓,传到我们这里,该是有几百年了吧。”
“你说的是……”俞方闻言有些怔愣。
“没错,我记得祖父告诉我的起源中有过这样一句话,‘阎傅俞卢,各守其图;九星一线,其义自现。’
据说,谁能够破解这十六个字,谁就能获得取之无尽的财富和改天换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