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下的那个漂亮的女学生顿时愣在那,陈元龙一把抓住她的说说“快跟我来”。陈元龙把那女学生拉到刚才自己躲进的小胡同里,俩人才长出一口气。陈元龙问“刚才多玄,我要是万出售一会,那帮警察话不把你吃了”。那女学生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说“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松开”。陈元龙尴尬的松开一直握着对方的手说“你…你说你们这帮学生不好好上学,闹什么游行,你们的游行能把小日本赶出去吗?真是幼稚。”那女学生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日本人已经逼近华北,咱们要是再不抵抗,可真要当亡国奴了,华北之大,却放不下一张课桌”。
“好了,我说不过你们这帮学生”。陈元龙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那女学生还是很感激的说“不过真的得感谢你救了我,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夏岚”说着伸出右手。陈元龙赶紧双手握住夏岚的千千玉手说“我叫陈元龙”。“我看你好像会武术,是吗”?夏兰好奇地问。陈元龙很少有机会和年轻女性打交道,特别是如此美貌的女学生,心中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所问非所答地轻声道“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夏岚嫣然一笑“我是清华大学哲学系的学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陈元龙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哦,对不起。哪个我多少会那么一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夏岚这时往胡同外望去,真个游行队伍已经被军警个冲散了。大街上一片狼藉,鞋,帽子,五颜六色的旗子,打断的警棍。到处都是,夏岚转过头说“对不起,我得走了。”陈元龙鼓足勇气说“我以后能去学校找你吗”。夏岚笑了“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陈元龙到底还是没回到皇城根的自己宅子里,走到半道改了主意,决定现在去夏寅楚家看看。
夏寅楚住在北极阁三条71号,原是雍正的弟弟怡亲王允祥次子的宅子,辛亥革命后怡亲王允祥的后人就把宅子给卖了,后来,夏寅楚相中这处宅子,买了下来。经过装修,甚是气派。陈元龙在附近的一个茶摊上坐下,要来碗大碗茶,一边喝,一边观察,从夏寅楚家进出的人。这时,他注意到,对面墙根下蹲着的那个擦皮鞋的。这个擦皮鞋的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那人不像别的擦皮鞋的,到那些人口流动大的地方去,而且不时往夏寅楚门口看,陈元龙心里突然动了一下,心想“难道他也是打夏寅楚的紫金玉座佛的主意,不行,我的去摸摸底”?主意打定,陈元龙汇完钱,走到擦皮鞋面前。
“擦皮鞋的,给我擦擦”说着,陈元龙把一只脚踩在擦鞋架上。擦鞋匠笑道“对不起先生,我现在正在休息,暂不擦鞋”。陈元龙摇摇头道“我看你不像擦皮鞋的,倒像一个来踩盘子的”。擦皮鞋的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他漫不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低声的说“你也是吧,你到那喝大碗茶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陈元龙嘿嘿一笑说“看来咱们是一个道上的,报个腕吧”。擦皮鞋的也不示弱,他回答“我不想说,你要是有本事,咱今晚在夏寅楚家,见真章”。陈元龙毫不客气的说“好咱们就今晚见”。
乔槐一回到家,就见自己的媳妇在调桌子上的绸缎和珠宝,乔槐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说“这是怎么回事?”乔槐的媳妇一见自己男人回来了,马上高兴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哎呦,你可回来了,东平,都等你好久了。”乔槐一听是自己的小舅子回来了,马上脸就下来了“我不是说不让他来咱们家吗?你为什么还叫他来”乔槐媳妇马上也不高兴“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兄弟,他来看看他的姐姐到就不行吗?再说了,东平现在可出息了,你看这都是他给我买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兄弟,没忘了自己的姐姐”。正说着,东平走了进来,一看乔槐回来了,满脸笑地说“姐夫你回来了”。
乔槐一脸怒色道“薛东平我不是告诉你,以后不要来我这吗,我不欢迎你来”。这个叫薛东平的是乔槐的小舅子,他这个小舅子,那可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师自通,当初乔槐没少在他这个小舅子身上花钱,干嘛!从警察局里捞人,后来乔槐实在是烦透了,就对自己的小舅子下了驱逐令,再也不让他到自己这来。没想到,刚安生了半年,这个倒霉催的又找上门。
薛东平满脸笑道“姐夫,我这次不是来向您要钱的,恰恰相反,我是来给你送钱的”。“送钱的?什么意思”。乔槐一脸不解的问。“姐夫,是这样的,我现在是大日本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大佐的特别调查员,这次是奉大佐阁下的命令,来联络一下北平的一些爱好和平人士。”乔槐一听火冒三丈用手指着薛东平说“原来你投靠日本人,做起了汉奸,你给我滚,滚…”。
薛太太不高兴说“乔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啊,当年,你说我弟弟不学好,什么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占全。现在我弟弟有出息了,你说他当什么汉奸,你到底想怎么样”。乔槐气的指着薛东平对自己媳妇说“你个老娘们,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他跟日本人干,那就是汉奸,你明白吗?”薛东平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说“姐夫,花可不能这么说,汉奸,那要找你那么说,当年满清入关,咱们汉人不都俯首称臣吗?找你这么说,那咱们老祖宗不都是汉奸吗?”
“你他妈,还有理了!你给我滚,滚…”乔槐大声地说。薛东平安静的说“姐夫,有话好好说,您不要着急,我走还不行吗?姐,我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和姐夫。”说完,轻声哼了一声,走了。乔槐颓然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说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陈元龙吃过晚饭,就回到自己的屋里,闭目养神。今天,在夏寅楚家门口,见到的那个擦皮鞋的,肯定是个高手,他在给那人谈话的时候,注意到对方的的太阳穴是鼓起来的,一般像这种人,内功极为高深。看来对方要跟自己抢‘单子’了。一般是江湖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双方约定一个时间,在某地进行‘拆货’(意思是看谁先把对方的身上的某一物件摘下来,就算赢,那么另一方,就必须放弃这个单子)。晚上又是一场苦战啊!陈元龙不由得暗自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