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抱歉,刚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墨涵的谈话!”冷皓东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可颜的对面一副心理咨询师的状态,嘴上说着抱歉,可是丁可颜丝毫没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点点抱歉的意思。
“小师兄,我不是病人,不需要接受心理辅导,你别这么一副专家脸孔行么,我害怕!”丁可颜将双腿收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形成一个保护自己的姿态。
“可颜,从刚刚我和你讲话,你抱着肩膀,现在抱着自己的膝盖,你过度的保护自己,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知道我下面想要和你讲什么,而你的心在抗拒!”冷皓东面无表情的分析,声音一贯的清冷。
“小师兄,你不适合做心理咨询师,你太高冷了,一点都不平易近人,别人怎么可能对你敞开心扉啊,你看你这张不食烟火的脸,如果多笑笑肯定很多人扑上来!”丁可颜小声的抱怨,但是却放下了自己的腿。
“没有人要做你的心理咨询师!”冷皓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可颜啊,我想和你说说墨涵!”冷皓东怕引起丁可颜的反感,斟酌着开口。
“嗯,反正我从来也没瞒着过你们什么!”丁可颜漫不经心的说。
“可颜,我知道你心里是爱他的,既然他现在这么诚恳,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冷皓东如是说。
“小师兄,其实说实话,我今天听他在那讲自己的心路历程,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就特别想和他说,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他说的那些话我承认挺感动的!”丁可颜不自觉的将腿缩到沙发上。双手抱紧双腿,将脸枕在膝盖上。
“但是,我忘不了过去的一幕幕。我勇敢过了,可是勇敢的结果是我不管是心还是身都是伤痕累累。小师兄,我也想再勇敢一次,再把自己的心捧给他,可是被摔碎过一次的心,我没有勇气再让它支离破碎一次,我不知道在他面前,我该付出多少,我掌握不了付出的这个度。我要曾经毫无保留的付出,换来的是心碎,我如今再要付出,结果会不会只是万劫不复,小师兄,我害怕,你懂么!”丁可颜如同孩子一样的迷茫,说得很委屈。
“我不是不敢对墨涵付出,我对所有人都不敢付出,与其受到伤害。我宁愿守着两个孩子了此残生!”
“可颜,你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冷皓东淡淡的说,接着抬手揉了揉可颜的头发。“小师兄觉得他很真诚,你可以考虑给他个机会,当然了我并不想干涉你的感情,只是想给你一个旁观者的建议,很晚了,别想了早点睡,晚安!”
“嗯,小师兄晚安!”丁可颜目送他出门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在她房间里都干了什么?”墨涵环胸凉凉的问道。对于任何出现在丁可颜房间的雄性动物,他都恨不得拍死。哦,罪过罪过。他家儿子除外。
“和她谈了点事情!”冷皓东风轻云淡的说道,完全无视墨涵。
“你和她说了什么?”墨涵拧眉,他潜意识的认为他们都很疼丁可颜一定是劝她放弃自己,毕竟自己曾经那样的伤害过她,所以口气并不好。
“我想我没必要跟你汇报我与可颜说了什么,你以什么身份问我的!”冷皓东本就是一个移动的冷气机,此刻眉梢一压,万里冰封啊。
“……”墨涵默了。
“就是我刚跟可颜滚床单了,你也没立场说什么,明白么?”冷皓东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来过问这些,墨涵自嘲的笑了笑,眉宇间尽是落寞。
“你还真没什么风度,我太后悔刚劝可颜给彼此一个机会!”冷皓东冷艳的说道。
“你真的这么说?”墨涵黑曜石般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爱信不信!”说完,冷皓东冷艳的离开。
冷皓东刚回到自己的别墅,一双手臂就从后面缠上他的肩膀,湿润的舌吻上他的耳垂,他的身体一僵。
“我就去洗个澡,你就跑没影儿了,嗯?”白俊逸一边在冷皓东的耳朵附近流连一边说道。
“我去和可颜说了说墨涵!”冷皓东有些气喘的说道。
“你的夜晚只属于我一个人!”白俊逸从侧面探过头来,吻上冷皓东浅粉色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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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可颜到重症监护室给昨天接受换心治疗的病人进行了日常的检查,丁可颜记录好数据后回到叶院长给她准备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丁可颜非常的满意,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annie帮忙不知的,就跟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推开办公室的门,丁可颜如同石化了一般的站在门口不动了,墨涵高大的身影蹲在办公室正中央的茶几旁边,从一个保温包里面一样一样的往外拿出来各种规格的乐扣玻璃密封碗。
而且非常不确定的来回挪着摆放的位置,一边挪动还一边嘟囔着什么,神情专注,连丁可颜推开门,站在门口他都没有反映。
窗外的阳光从窗户倾泻而入,在墨涵的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墨涵的整个侧脸映入丁可颜的眼中,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没有汗毛孔,脸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侧面看来墨涵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高挺,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又卷又翘。
一个大男人那么白又那么长的睫毛绝对是在拉仇恨,自己的恐怕都没那么长那么卷那么翘,丁可颜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丁可颜的唇畔带着一抹温软的笑容,斜依在门框上,就这么的看着墨涵。
心头涌上七年前偶尔有过的感觉。暖暖的午后,只有两个人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