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要,她就会给。
几分钟后段叙初从厨房里端来一碗面,放在蔚惟一的手边。很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卖相不错,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段叙初在蔚惟一身侧坐下来,把筷子递到蔚惟一的手里,“囡囡让你受委屈,你也冲我发过脾气了,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吃吧!”
蔚惟一低头看着那个金黄色的荷包蛋,积攒在瞳孔中的泪水滚滚地掉下来,砸入面汤里。
这个男人如此待她,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怎么这么容易感动?这是不是代表我以前对你太不好,现在做一碗面给你,你都哭个半天。”段叙初伸出温润的手指帮蔚惟一擦掉眼泪,幽邃的重瞳深深凝视着她,那里头全是无奈和疼惜,“今晚囡囡跟我睡,我怕她醒来后找不到我,你快吃,等你吃完我就回去。”
“啪嗒”一声,蔚惟一手中的筷子跌落在地上,她也不去理会,转身猛然扑进段叙初的胸膛,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阿初,我……”
段叙初的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抚在蔚惟一背部的头发上,“你怎么了?”,这样问着,蔚惟一没有看到他眼眸深处抿入的一抹复杂之色。
蔚惟一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段叙初没有再问,安抚了蔚惟一片刻,他起身去厨房里重新拿来一双筷子递给蔚惟一,坐在那里看着蔚惟一说:“昨天囡囡突然发出了声音,我带她去恒远医院,本来是要找池北辙的,只是穆郁修说自从池北辙把医院交给他打理之后,这一年多池北辙就没有再管过事,所以我想明天带着囡囡登门拜访,看他是否有办法医治囡囡的哑病。”
蔚惟一停下吞咽的动作,点点头说:“嗯……听说他的医术很高明,在医疗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起初我也想找他试试能不能让墨桦醒过来,只是他这人太避世,我这样的小角色压根见不到他。”
“所以明天你要沾我的光,请他出山吗?”
蔚惟一闻言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段叙初的陷阱里。
实际上他分明是想让她借此亲近囡囡吧?
“别皱眉,再皱眉我就揍你。”段叙初眯着狭眸胁迫地说,又想起一件事来,他补充道:“听说池北辙的妻子跟你一样也姓蔚,指不定是你的哪个亲戚呢!”
蔚惟一没有再拒绝,转过脸问道:“需要我带什么礼品过去吗?”
“在生意场里待了几年,你倒是学会贿赂了,以前你可是最不屑这些礼尚往来。”段叙初抬起手指拨开蔚惟一鬓角的散发,“但你知不知道对于有些人,你要会送礼,而不是乱送礼,不然目的没有达到,反被对方嫌弃,那你就得不偿失了。你不用操心了,你的那份我会替你准备好,明天你只需借花献佛就可以了。”
蔚惟一抿着唇笑,“有你做我的男人,我真幸福。”
段叙初的手掌在蔚惟一的脸上用力捏了一下,“你尽管得意吧!”,说完后他起身收起空碗,回到厨房里洗过之后,再出来叮嘱蔚惟一,“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明天一大早我让周医生送你过去。”
蔚惟一送段叙初到门口,在他转身时,又出声叫住他,“阿初!”
“嗯?”段叙初在门前的灯光里回过头,那一瞬间他唇边噙着柔软的弧度,迷人生动,晃入蔚惟一的眼中。
蔚惟一突然上前一条手臂揽过段叙初的脑袋,猛地吻上段叙初,眼中的泪水猝地滚落而下。
段叙初回过神来后,大手忽地扣上蔚惟一的腰,两步贴过去将蔚惟一按在门板上,满院子的罂粟花香中,他们拥在一起,激烈地接吻。
几分钟后段叙初喘息着把蔚惟一用力揽入怀里,埋首于她的发间,他深深地嗅着她的馨香,声线沙哑地说:“别再勾引我了,不然今晚走不成,囡囡真要把你当成狐狸精、妖女了。”
蔚惟一这才放开段叙初。
段叙初抱过蔚惟一的脑袋,炙热的薄唇吻在她的额头上,呢喃软语,“晚安,我的大宝贝。”
“晚安。”蔚惟一闭上双眼又睁开,目送着段叙初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广阔的苍穹下,她抬手捂住嘴,霎时间泪流满面。
蔚惟一在夜晚的海风里站了半个小时,回到卧室,她从几个隐秘的地方找出针孔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