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不信任他,大概是因为他给她的还不够。
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半晌后段叙初平复情绪,不想为难蔚惟一,也为了挽回自己被拒绝后的尊严,他不甚在意地说:“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蔚惟一迟疑很久原本想说些什么,听到段叙初这样说后,她又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地咽回去,攥紧手指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段叙初的胸口堵得慌,却也知道这是自己再给自己找虐,不对她提起,也不至于遭到她的拒绝,他也不会这么失望。
说到底他们两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这段感情,看似甜蜜的背后,实际他们两人都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僵持很久,最终还是段叙初打破沉默,“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跟囡囡打好关系,你换位思考,若是你的父亲突然给你带来一个陌生女人,你会不会反感?”
“惟惟,若不是你在我心中有很重的分量,我怎么会在半夜撇下囡囡,偷偷地过来陪你?童言无忌,若是以后囡囡哪句话伤害到了你,她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受了什么委屈,背地里冲我发泄,嗯?”段叙初说到这里,声音渐渐柔和下来。
他在蔚惟一的脖子上重重吮了一下,察觉到她的颤动,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玩味地说:“我有一个女儿已经很难搞定了,惟惟你这个大宝贝乖点好吗?”
蔚惟一闻言“噗嗤”笑出来,这才缓解了气氛,她的手指把弄着段叙初衬衣上精致的纽扣,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下午也是我的态度不好,囡囡才不喜欢我,以后我不会再给她摆脸色了,但你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让着你。”段叙初玩笑地说完这句话,他磁性的嗓音里越加透出一股的诱哄力,“刚刚来之前我教导过囡囡了,她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拐着弯骂你。只是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可能还不愿意主动跟人道歉,所以惟惟你先服软好不好?”
蔚惟一闻言顿时恍悟,“我算是听出来了,阿初你这是两头骗吧?囡囡未必做了深刻的反省,你却跟我说她知错了,让我不要计较,估计你回头又跟囡囡说是我这个阿姨先请求她原谅的。”
确实如此。
段叙初来之前对囡囡这样说:“我已经狠狠教训过阿姨了,她没有教养,但我们的小宝贝是有教养的啊!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跟阿姨较真,不然囡囡不是也没有教养了?”
囡囡为了表现自己很有教养,告诉段叙初只要蔚惟一对她礼貌点,她就不跟蔚惟一计较。
段叙初的唇畔噙着笑,薄唇贴在蔚惟一的耳朵上,“不然你让我怎么处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不能真让你们掐一架吧?你以为我这个男人和父亲是那么好做的?”
段叙初最擅长给蔚惟一灌迷药,他越这样说,蔚惟一心里越愧疚,越心疼他,垂着脑袋又说一遍,“对不起。”
段叙初勾着唇角,眯起的重瞳中闪过促狭邪魅,“‘对不起’没有用,我跟囡囡说要狠狠地惩罚你,你想逃掉吗,嗯?”,下身的某物明显硬烫起来,顶在蔚惟一柔软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戳着她。
蔚惟一眉眼一弯,幽深的眸子里漾着笑意,却是故作严肃地说:“哥,我们是兄妹,不能这样,你说过你只爱嫂子的。”
“你够了蔚惟一!”段叙初的脸色黑得跟什么似的,“哥不碰你了还不行吗?”,起身就见蔚惟一的脸埋在枕头里,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动。
段叙初拿她没有办法,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拉她起来,“周医生说你没有吃晚饭,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条吃。”
蔚惟一用两条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腰,脑袋埋在他怀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吃了,睡觉吧!这个时候吃东西容易长胖。”
段叙初的一只大手放在蔚惟一不盈一握的腰上,她细软的似乎自己掌中一用力就能将她折断一样,这让段叙初攒起修长的眉宇,“不算胖,而且胖点也没有关系,免疫力强,比较好养活,抱在怀里也舒服。”
蔚惟一瞪他。
段叙初顺势勾起蔚惟一的腿,将蔚惟一抱起走到餐厅,再让她坐在椅子上,“你等我几分钟。”
蔚惟一点点头,“好。”,目光跟随着段叙初的背影而去。
他的身形被厨房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在这样静谧的深夜里,他动手给她做宵夜,那样宽厚的肩膀,让蔚惟一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如果刚刚她还不能确认这是不是自己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此刻她看着他为自己忙碌,她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