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无忧钗群紊乱,一脸急切,“雪儿姐姐走了,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李承训起身迎了上去,不答反问。
无忧见他神色,已其知晓此事,心中急切,一把扯住他的手,“快和我去追。”
李承训被她强拉到门口,才用力甩脱她的手,“追回来又能怎样?长痛不如短痛,让她去吧,时间自然能抹平她的伤口。”
“哎呀,”无忧急道:“哥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这一走,只有死路一条。”
李承训闻言一怔,“有这么严重吗?她心眼真的这么小?”
“你懂什么?”无忧气急道:“快和我去追,别废话了!”说着,她一跺脚,又来拉扯李承训。
“好,好,那就去吧,我让童钱跟着呢,想是不会出什么事情。”
二人到马厩牵了两匹青葱马,火急火燎地出了驸马府大门,不想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老爷,您最好先别出府,”拦住他们是陈浩老头儿。
李承训已从宋管家嘴里打听到陈浩的来历,这人是天山派掌门师弟,江湖人称雪里鱼骨,这名字虽然怪异,却是充分反映了这人的本事,试想在雪里都能生存的鱼,会是怎样?他不仅个性如鱼般圆滑,一套雪凝功敢于贾夫人的玄冰掌相媲美。
“怎么?”李承训心中一沉,“皇帝说我不能出府吗?”
陈浩面色郑重,“非也,而是老夫担心驸马的安慰。”
“什么意思?”李承训心知他必有所指,以雪里鱼骨的身份,绝对不会说捕风捉影的话。
陈浩瞬间迟疑过后,低声道:“其实昨日驸马大婚之夜,有刺客企图进入驸马府,被老夫据之府外,不过这人轻功诡异,可惜让他逃了去。”
李承训心中思索,如此鬼祟探府之人,不是贾维便是药色和尚,想他二人的武功,逃遁也是正常。
“相公,你还是别出去,我自快去快回!”无忧心中焦急,出言说道。
“不行,贼人有备而来,如真是图谋不轨,你出去岂不是更危险?”说完,他话锋一转,对陈浩道:“我们出府也是有要事去办,但府内公主安危事大,老前辈还是坐镇驸马府,我二人自会多加小心,速去速回。”
陈浩见劝说不住二人,便叫来两名家丁,嘱咐他们小心照看驸马,待见四人刚转身离去,他又唤来两名不似家丁装扮的黑衣人,低声秘嘱一番,让他们暗中以为照应,这才转身回府。
他的确受命皇帝坐镇驸马府,来保护驸马和公主的安全,现在驸马与公主分作两处,他心中衡量过后,觉得还是公主的安全更重要一些。
李承训和无忧担心夏雪儿安危,自然催马狂奔,而那两名家丁骑术不弱,自是紧紧相随。
无忧是在夏雪儿刚走便被小梅唤醒的,她穿戴一番,赶到书房与李承训汇合,再到他们出府与陈浩说话,这整个时间算下来也就半个时辰左右,而夏雪儿是坐马车走的,自不比他们骑马快,因此二人感觉用不到半个时辰准能追上他们。
果然,刚出帝都不足五里地,便见到童钱正慌慌张张地在官道上狂奔。
“童钱!”李承训马速不减及至近前,猛地一拉缰绳,那马双踢奋力上扬,咆哮着落回原地。
“主人,夏小姐被一伙人给劫了!”童钱衣衫不整,鼻青脸肿,说着,他递上一个纸笺。
“多少人?什么人?”无忧正策马赶到,急声问道。
童钱摇头,“不知道,我被一个人撞到,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怀里有一封给您的信。”
此刻,李承训已展开那信札,见上面写着:“独自一人到十里长亭。”他注意到这信札落款处是一个飞鹰印记,这分明便是他覆面暗影门后新设计的暗影门标志。
无忧驱马来到李承训身侧,见到纸条上的字迹也颇觉奇怪,“哥哥,怎么回事?”她刚想问是否是邹驼子干的,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两个陈浩派来的家丁,便生生地忍住。
李承训知道她的意思,心中也是迷惑不解,若是邹驼子找自己有事,可以有一万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联络他,大可不必做出这劫人的大事。
他把信札递给身后两匹健马上的家丁,“若不按贼人说的做,怕是雪儿便危险了。”
二人看过之后,其中一人抱拳道:“驸马,万万不可轻易涉嫌,这定是贼人的奸计,咱们还是速速回府吧。”
李承训摇头道:“我一个人去,你们保护郡主回府!”
“不!”无忧拒绝道:“咱们夫妇向来同来同往,我和你去!”
李承训犹豫起来,想想若真是与暗影门有关,带着无忧倒也无妨,可这一去风险难测,怎可让无忧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