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来前来投奔恩师,只要讨灭了白波贼,赚上几笔军功,就能捞个一官半职,不想风云突变,天子竟然崩驾,连皇子也死光光了。
乱世即将来临,可叹自己却依旧飘波无定,连块赖以起家的地盘都没有。
孙坚大声道:“若卢植将军为盟主,某定当遵从号令,否则各归各营,这结盟之事休要再谈。董卓,汝莫非不愿与某等结盟乎?”
董卓刚想说话,李儒忙附耳低语了几句。
董卓神色一转,哈哈大笑了一声,“好,本将军就奉卢植老朽为盟主。”
周坚冷笑一声,当即转向卢植道:“我等皆愿以卢植将军为盟主,就请卢植将军暂行盟主之事,发号施令,以破贼寇。”
卢植还没说话,李儒已经抢过话头道:“如今四路大军分进合围,张牛角叛军困守洛阳已成瓮中之鳖,四路大军只需各攻一门,洛阳便可旦夕而下。”
卢植面露不悦之色,却没有反驳。
周坚心下冷笑,这厮果然要阳奉阴违。
孙坚则虎视李儒,毫不客气地斥道:“某等即已奉卢植将军为盟主,讨贼之事自由盟主调度,你一阴险小人安敢越趄代苞,还不退下。”
董卓勃然大怒,正欲怒而爆起,却听李儒道:“主公何必与此一勇之夫计较。”
当下强压下心头怒火,目露光凶地掠了孙坚一眼。
孙坚重重闷了一声,向卢植道:“请将军下令,行盟主之事。”
卢植刚想说话,却听张邈道:“哈哈,本官以为李儒先生所言甚是,我等四路大军合共十余万,只需各攻一门,洛阳必下。”
阴修沉默不语。
王匡也连连点头附议,“本官亦赞同张大人之议。”
卢植暗叹一声,顿觉心灰意冷,这些人各自都打着小算盘,不愿意出力,纵然攻破了洛阳,复兴汉室怕也是无望,念及此,不由暗道,罢了!
周坚掠了眼张邈和王匡,对这两人的小久久是心知肚明。
若是由卢植来统一调度,为了公正,必然会令各种大军轮番强攻洛阳,在场的各路诸侯最想也最急于攻破洛阳的恐怕只有卢植,一旦大军攻城,估计不会顾计伤亡。
王匡和张邈的兵力最少,如此一来,必然会伤亡惨重。
这两人自然不想将好不容易招募的万余大军折损在洛阳。
若是四路大军各攻四门,两人就可以出兵不出力,将伤亡降到最低。
不过,这洛阳还是越快攻破越好,自己也可以尽早回南阳。
如今的洛阳已经成了是非之地,在这里耗下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
反正自己又不可能占住洛阳,将来不管是谁占了洛阳,扶立了新君,天下诸侯也肯定不会认可,毕竟两位皇子已殁,新君并非先帝血脉,根本就得不到诸侯的拥立。
念及此,周坚当即道:“本将军愿遵从卢植将军号令。”
卢植目露赞赏之色,暗忖周子渊果真忠勇可嘉,实为国之柱石。不过,见张邈、王匡和阴修神色有异,不由暗叹一声,淡然道:“罢了,就依李儒之见,诸位各攻四门罢!”
“本官告辞。”
张邈不想在这里多留,当即拱手一揖,带着十余亲兵下了小山包。
“本官也先回营了。”
王匡也跟着靠辞,下小山包去了。
周坚不由又掠了李儒一眼,这厮不简单呐,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话,就令刚刚结成的脆弱联盟土崩瓦解,不得不各自为战,的确是个人物。
第一次会面,就这样不欢而散,各回各营去了。
周坚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看到董卓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凶光直射,不由心下冷笑一声,这厮最好不要再在就追来,否则定让其有来无回。
众人之中,除了卢植想急于攻破洛阳,其他人都是各怀心思。
这些诸侯没有一个是傻的,就算奉卢植为盟主,也不会真的遵从号令,毕竟若是遵从了卢植的将令挥军攻城,必然会伤亡惨重,没有人愿意承担这样的损失。
周坚自然也不愿意为了打个洛阳,让带来的一万五千大军折损过重。
董卓虽然有六万多大军,就算不将些许伤亡放在眼里,但却不愿看到其他各种诸侯抱在一起,对于董卓来说,其他各路诸侯越是离心,对他就越是有利。
若是其他诸侯都抱成一团,就会对他构成巨大的威胁。
回到营中,周坚当即闭营不出,静观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