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霍家其他人也都是以为悠悠只不过是沉香和别的什么男人所生的“野种”。

陆家二老虽然有怀疑过，但终究还是没有证实。

更何况他们喜欢悠悠，也并不是因为她是陆晴天的女儿，而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是啊，左左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可左左偏偏不爱吃；悠悠吃不到，能吃到一次就看起来特别开心，这孩子，容易满足，是好的啊，常言道知足常乐，”老太太说着，往柳杉那边瞄了一眼，“蔓婷有这样的母亲真是……还好蔓婷不像她妈，要不然，她就是有了我们陆家的骨肉，我也不喜欢她啊。晴天，胚胎移植怎么样了？这次会成功吗？”

“不知道，她表姐说，成功率是一半一半的，没有百分百，即使受精卵成功了，胚胎也不一定成功；即使胚胎成功了，也不一定妊娠成功；即使妊娠成功了，也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风险还是有的。”

“唉……要是这次妊娠成功了，你要多顺着点蔓婷，别气她，别让她瞎走动，试管婴儿不容易，滑胎的可能性比自然妊娠要高，别好不容易——呸呸呸，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恩。”陆晴天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

陆晴天有几斤几两，心里有什么思量，老太太一看就猜得差不多了。

“臭小子，差不多的时候也该收收心了，别想左拥右抱，你永远无法同时给两个女人幸福，你已经伤害过沉香，就不要再伤害蔓婷了。沉香这件事，两家人都不会追究，可你要是辜负了蔓婷，霍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蔓婷救过你的命，到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冒出来，奶奶可不希望你的仕途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可是奶奶……伤害霍沉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我只是突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被伤害就是没关系的？五年前，她有做过任何错事吗？”

“这……”

沉香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除了那件出轨事件之外，陆晴天不清楚，二老还会不清楚吗？

她在陆家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真要追究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话……

难道说挺着大肚子还早起要给他们做早餐是错吗？

闲暇之余学习攻学位也是错吗？

给他们陆家生下左左，就更没有错了，反而是有功。

“五年前我们都听信了柳杉的话，以为是她用手段说服了霍家，才得以嫁到陆家来，更因她逼蔓婷自杀而对她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可是奶奶……现在想想，霍沉香逼蔓婷自杀这件事，我们不也是从柳杉的口中得知的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明白了，是这样没错，先入为主。”

“可是我现在不相信了，”他用手撑着半边脸，淡淡地说道，“霍沉香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五年前就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那时候选择了无视。和蔓婷订婚，我突然想请她也来参加，特地找人去查了她的近况，得知她上班的地点，带着左左去看她……可是自那之后，误会，伤害，眼泪，危险，不断地在她和悠悠身上上演，奶奶，你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对一个孩子下手吗？”陆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女人，听陆晴天这么一说，也有了警惕，“这是你的事，你好好去查一查，没准能挖出一些事实来，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恩。”

查是一定要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