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弟妹,我和长缨一起长大,姓徐,虚长他几岁,平日长缨喊我一声兄长。”徐质从身上摸了一个荷包,“来的匆忙,也没有来得及准备,但是初次见面,可不能短了见面礼,这是我从西边弄来小玩意,弟妹拿着玩。”
朱翩跹本想着解释一下,但见那沉甸甸的荷包,又财迷心窍,心里十分纠结要不要接过来。
徐质以为她不好意思,便将荷包往她手里一塞,“弟妹莫嫌弃。”
“她……”
“撸子,你可真不仗义!怎么带了弟妹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徐质不悦的打断他。
“我……”
“我什么呀!还不快点给为兄引见引见,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徐质搓搓手,比自己娶媳妇还激动。
朱翩跹看见荷包里面的东西,倒吸了一口气,“这么一大包极品玉籽!”
这年头玉籽不算难得,一般品质的并不值钱,但是这一包可价值不菲!
朱翩跹纵然财迷转向,可还记得自己可不是盛长缨的什么人,只好忍着剜心挖肉之痛,依依不舍的把东西还给他,“这……这怎好收……”
“弟妹喜欢就好。”徐质道,“我和撸子的交情,这些算什么。”
盛长缨这会儿总算平静了一些,眼见两人一来二去聊的很欢快,完全把他忽略,他也没有插话的意思,叹了一声开始伏案处理公务。他走的这段时间事务已经堆积如山,那些代职之人恐怕连一桩都没有帮他处理。
徐质一边说话,一边用脚踢他的椅子腿,半晌没见有反应,一扭头却看见他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屋里热闹,外面压城的黑云中终于酝酿了一场大雪。
安久在黑暗里挨着火盆坐了一会儿,想了许多事情。
其实找梅嫣然的路就那么近,她装作没看见而已。
这次袭击缥缈山庄立下大功,他们定然都能轻松进入控鹤军。
马上就要迈出这一步了,可惜还不知梅嫣然的消息。
控鹤军并不大,但是所有人的行踪都很隐秘,若不是控鹤军统领,很难有机会知道每个人消息,就连曾经做过控鹤军高官的楚定江知道的消息也很少。安久在那种杀手组织里呆过,知道进里面去找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久病情有所好转,又重新对生活燃起希望,所以还是要想办法赶快接梅嫣然出去……
去问问顾惊鸿吧!值得赌一赌。
安久决定之后,起身出门。
顾惊鸿的屋子与那些院士休憩的园林相邻,并不是沉在黑暗中。
风雪甚急,安久远远便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靠在屋檐上,墨发在风雪中翻飞,面上罩着半截鬼面,手中抓着坛子仰头灌酒,哪怕这般豪放的姿态由他做来也优雅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鹤。
屋角垂挂的灯笼晃动,坠在下面铃铛急急响动。
在安久的印象里,顾惊鸿一直平静而温润,而在这种表象下仿佛压抑着一股滔天的凶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