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罗明显是有备而来,他的长袍有意拉到了肩膀下,露出了胸甲,克劳狄等年轻贵族气势昂扬地伴随他的左右。
“你的目标,就是拖延执政官的竞选日期,让债务拖垮我,为此你一定用了肮脏的钱,来行贿三名占卜家。”喀提林狠狠地说到,“但你不要低估了罗马城与生俱来的正义,它绝不容像你这样的乡巴佬骑士,还有卡拉比斯那样的铜臭佬来玷污。”
“对不起,卡拉比斯是谁?好,不管他是谁。这次我会把你喀提林,还有你背后的邪恶集团一网打尽,拯救伟大的共和国,这是共和国每个公民的义务,不管他来不来自罗马。”西塞罗耸耸肩,随后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穿铠甲嘛,因为我害怕你,喀提林,你是个不守规矩的对手,你煽动民众,杀害良善,空许承诺,负债累累,另外你还勾结了大批对共和国心怀不满的罪犯,要颠覆共和国,并为此不惜来暗杀我,罗马的执政官!”
“暗杀?这是多么荒唐无稽的污蔑。”喀提林大呼起来。
还没等西塞罗说什么,人群里突然几声惨叫响起,几名追随者,也许是喀提林方的,也许是西塞罗方的,被不知道什么人割开了喉咙,整个场面立刻剑拔弩张,双方的人员纷纷掏出暗藏的短剑、匕首、砖块和铁棍,咒骂着对方,大打出手。
“不要动手!”喀提林和西塞罗同时喊叫起来,但整个场面根本不是他俩所能控制得了的。
看着卡皮托儿山上火炬、灯笼胡乱地抛洒、挥舞,悄悄退到一边的几个人,很快隐没在山下街道的黑暗当中,在羊圈旁边的酒馆里,他们揭开了斗篷,站在了一名东方相貌的自由民前,那人把一个钱袋连着一个钱袋地抛到他们的手里,“做得好,整个罗马城没人比你们做的更专业了。”
那些人收下钱袋退下后,酒馆的里间屋门吱呀打开,风姿无比的普林西娅转了出来,“卡拉比斯,你什么时候对掺和权力砂场的厮杀感了兴趣?”
“哦,我美丽的普林西娅......”卡拉比斯热情地迎了上来,与普林西娅轻轻相拥,并在一种兼于热烈和礼貌间的情绪,与这位最著名的交际花接吻,态度十分虔诚,“听说现在你是叙拉.连图鲁斯的情妇。”
“看来多慕蒳这小娘们,心思现在向着你了。”对卡拉比斯直言不讳感到不高兴的普林西娅,瞥了眼有些不安的老板娘多慕蒳,侧身靠在一处座位上,举起一杯酒,“没错,我现在正和叙拉打得火热,还有他的继子,马可.安东尼,都是我的入幕之宾。怎么,卡拉比斯,你现在当上元老院的监察官吗,开始查纠罗马的风气了?”
“不,我只是提醒您。”卡拉比斯缓缓举起一块琥珀,“叙拉参加了喀提林的谋反活动,这上面是所有参与谋划的人,上面就有他。”说完,他指了指琥珀板上“叙拉”的名字,还有叙拉的指环印章。
普林西娅心里微微一震,把身躯往后挪了下,但依旧很镇静,“怎么?这种东西能说明什么。”
“这东西我已经交给了克拉苏和凯撒过目了。”卡拉比斯也很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