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本来是想走的,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走不了。他害怕季桓子一时失控,真的把孔子一家人给杀了。要知道!孔子的儿媳妇,孔鲤的妻子就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再则!事情正在进行中,你也不能急着走。
“孔丘真的写了出妻证明?”季桓子楞了楞,一样不敢相信。
这么大地事,怎么可能呢?这要不是说诛他们全家,恐怕这事还抖不出来?
“是孔丘的笔迹!是写在帛锦上面的,看那个样子,是真的,绝对不是假的!已经很多年了,做假也做不出来……”为首的官员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个官员跟先前的官员不是一个人,季桓子为了推卸责任,没有让同一个人去。一旦事情暴露,被人说三道四,他就可以推卸责任,说“这事我不知道,都是下面的人干的”,或者!都是家臣私下干的。
“怪不得了?孔鲤那么地害怕他爹!”方忠趁机说道。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到此为止,已经达到目的了。
“嗯!”季桓子哼道。
孔鲤怕他爹的事,早已在曲阜城人人皆知。原来!孔鲤与孔子的关系是这么回事,原来!孔子早就把亓官氏娘儿给休了。
是啊!哪里有儿子那么害怕他爹的?是不是?因为!他不是他爹了,不疼他他自然就心生畏惧。
把孔子一家人给吓的,目的达到,季桓子也就没有再怎样。如今!孔子走了,他也就少了心理上的负担。与方忠又说了一会儿话,方忠告辞回家,他也就答应了。
至于方忠辞官的事,季桓子没有答应,说等到有了合适的人选,再答应。在没有找到合适人选之前,方忠仍然是费邑宰。
等到方忠走后,季桓子就去了偏殿那边,看齐国歌女表演去了。
官兵走后,学生们也都走了,院子里空荡荡地。方勤抹了一把眼泪,去把前面院子的门给关了,又去把马车进出的院门给关了。
“娘?爹真的把娘给休了?”孔鲤手里拿着那块帛书,看着娘亲,不敢相信地问道。
帛上面的字,他认出来了,是他爹的字。只是!出妻证明的下面,没有写出妻的理由。
古代的休书跟后代的休书一样,是有出妻理由的。就跟现代社会的离婚一样,是有离婚理由的。虽然别人没有你的法子,离婚自由。但是!社会舆论这一关你无法避免:你没有正当理由出妻,世人会骂你无德。
亓官氏看了孔鲤一眼,没有说话。
“娘!你说话啊?我爹他?”孔鲤的那个意思是:我爹他为什么要出妻?他没有正当理由,我去捶他!
见儿子着急,亓官氏一把夺过那块帛,塞进口袋里。然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这才低声说道:“跟我来!”
孔鲤、方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很好奇,就跟在亓官氏的后面进了家。
“娘!这是怎么回事?”方勤也好奇地追问起来。
亓官氏看着两人,都被两人给逗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说道:“这是你爹当年写的……”
“啊!”孔鲤、方勤两人都惊叫起来。
“但不是写给我的!”亓官氏又道。
“那是写给谁的?”
亓官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是你爹当年为大伯写的。”
“为大伯写的?”孔鲤更是不敢相信了。
“为?为我爹?我爹我娘?”方勤也傻眼了。大伯是谁?大伯就是她爹方基石。
亓官氏都被孔鲤、方勤两人给气笑了,这才解释道:“你爹当年是为大伯写的,休的是你河莲姑姑……”
亓官氏就把当年河莲如何爱方基石,方基石没有办法,只得让孔子装模作样给他写休书。孔子为了配合,就写了出妻证明这几个大字。结果!河莲还当真了。后来!河莲明白了方基石的良苦用心,才跟子念好的。正是因为是演戏,孔子才写了标题却没有写正文。
后来!这块帛就留在亓官氏这里。因为是帛,帛是奢侈品,贵重东东。再则!是一小块帛,也没有地方用得上。所以!就没有舍得扔掉,一直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