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季方得意地笑道:“你就整天给他吹!他没有什么了不起!”
“你?”方忠气得想打人。
“也许他年轻的时候,可能有些力气,还凑合着吧?”
“你?”方忠怒吼道:“不知天高地厚,你早晚是要吃亏的!你!”
“哈哈哈!爹!看把你急的!告诉你!”季方把弓背到肩膀上,又把他的长矛提了起来,抖动着说道:“我刚才就已经给他面子了,不然!我可以杀他!”
“你?”
季方解释道:“他轻敌了,没有尽全力。我一个抖动就能把他抖下马背的!爹!我知道!你还念他是你爹!不然!我会杀了他的!……”
“你?”方忠气得说不出话来。见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强忍着说道:“他为什么没有尽全力?”
“他以为我是小娃娃,无须尽全力!”
“他是把你当孙子!害怕伤了你!你以为他轻敌?”
“切!”季方不屑地说道:“爹!你又帮他吹了!”
“他要是一用力,就能把你拉下马!你?”方忠喝道。
“这要是在战场!他已经死了!”季方说着,也不理老爹,打马回城了。
方基石被受伤的战马驮着跑了好几里地,才把马勒住。见马屁股上还插着箭,赶紧跳下马,把箭杆给折断了。如果不折断的话,马跑得越快,箭杆抖动得越是厉害,马就越痛苦。
箭尖暂时还不能拔出来,不然!失血过多,战马就要死的。箭尖插在上面反而可以少流一些血出来,不至于崩溃。
再把受伤的马骑回来,季方已经回城了。
方忠追着儿子来到城门边,见儿子头也不回地进了城,他正准备再回来,与孔子论道,说孔先生几句。结果!被妻子叫住了。
“夫君!呜呜呜!回来!回来!呜呜呜……”
听到妻子的哭喊声,方忠无奈地朝着对面营帐那边看了看,然后拱了拱手,就打马回城了。
“走!喝酒去!”郕邑宰公敛处父见季方和方忠两人都平安回来了,心情大好,手臂一挥,喊道。
方基石见城门前没有人,也只好骑着马回到军营里。
孔子迎了上前,朝着方基石上下左右地看了一下,见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马被这小娃给射伤了!”方基石苦笑着摇头,说道。
“唉!”孔子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营帐中,还没有坐定,孔子问道:“我们?我们当如何应对?大哥?”
“还能如何应该?撤军回曲阜城!”方基石无奈地说道。
“对!我们只能回曲阜城,以防万一!”
“回曲阜城,以不变应万变!”
“对对对!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防止齐国真的打过来!我们一边要备战!一边要派人去齐国那边试探虚实……”
孔子身边的智囊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见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孔子无奈,只得作出撤军的决定。这郕邑,不堕了,也不能堕。
唉!这事办的!等于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啊!
想起堕三都这件事,孔子的心里就特别地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