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两人就靠在案几边睡了。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轻轻地走过来,把闵子推醒。
“庄邑长请你过去一趟。”
“哦哦哦!”闵子答应着,慌忙爬起来,往庄邑长那边去了。
孔子见闵子走了,伸了一下腿,自由地睡了。
“这这这?这事该如何处理啊?”彻底清醒过来的庄邑长,六神无主地问道。
闵子脸色一变,严肃认真地说道:“河莲的后台暂且不说!就面前的这个孔丘,他也不是一般人啊!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先生何以说起啊?”庄邑长着急地问道。
“此人将来必成大器!此人你不要小看他年轻!他的学识相当地渊博!我都不及他!他的见解!我也自叹弗如!……”
闵子就把昨夜与孔子的说话内容,向庄邑长讲了一遍。
庄邑长是个世袭而来的邑长,没有多少学问。就跟过去“顶替父母职务”的人一样,世袭而来的职位和待遇。只要你能够“顶职(世袭)”无须你有没有学问。
“那那那?先生?我当如何做呢?”庄邑长着急地问道。
“向他承认错误,然后把所有错误都推给下面的人!昨天主持征兵的那些人,一律严惩。再然后!歌功颂德!”
“歌功颂德?”
“如此这般就行了!……”
“哦?”庄邑长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按照闵子的话去做。
一切准备就绪,闵子才回到原地,把孔子叫醒。洗漱之后,领着孔子去见庄邑长。
庄邑长听说孔子过来了,忙不迭地迎了出来,装出昨天审问时的样子,热情接待着。
“抱歉!抱歉!昨晚酒喝多了!有失礼数!有失礼数!庄某人在此给孔先生赔礼道歉!”
一番假客套之后,引领着孔子进入客厅,先吃饭。
吃完早餐,到了镇邑开门的时间。镇邑办公的大门外,站满了前来办事的平民和各处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来镇邑内上班的其他文职人员。
大门打开,众人涌入。
庄邑长端坐在高堂之上,闵子站在旁边一侧,孔子站在闵子身边。
一番礼节之后,庄邑长就开始正式办公。
其实!办公办个毛线!今天要不是搞形式,根本没有那么回事。
首先!庄邑长把今天的工作日程安排了一下。然后!把昨天负责征兵的那些人叫了过来,一顿喝斥。对于主要当事人,还杖了二十杖。再然后!公开向孔子道歉。
“我代表!陶园邑!向孔丘先生赔礼道歉!并愿意率领全体工职人员,向孔丘先生学习……下面!请孔丘先生给我们讲话!”
那个时候不流行鼓掌,不然!掌声如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孔子推让着。
他一时还搞不清楚,庄邑长与闵子唱的是哪一曲?
在闵子的推抻下,孔子走到前台,发表重要讲话。
“我?我?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我就是做了一个守法公民而已!我我我?我觉得!做人!首先要对不起自己!不要欺骗自己!……”
“好!好!好!”闵子一边叫好着。
“好!够了!够了!我要向你学习!”庄邑长也在一边响应着。
见孔子说不出话来,闵子上前,把昨天、昨晚发生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然后!形式主义结束。
庄邑长给孔子、子念、河莲三人开了“宋国通行证”,还给了一定地钱财作为赠礼。将子念的马以及孔子的马放回,送孔子离开陶园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