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聪明得要命，不管什么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她，却也什么都不说。”沈时很像无聊说闲话。

但东野寻知道他不是。

他看一眼周围霓虹魅惑的世界，这座光怪陆离的古城，心生无限感慨。

沈时继续道:“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惧怕她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你不语的时候，能把人照得一览无余。她太纯了，那种本真可以把一切黑暗肮脏的东西撞得粉碎。在她面前说谎，你都觉得像在犯罪。”

东野寻侧过头，望着他:“我懂你的意思。”

沈时怔了怔。

东野寻扯了扯唇角，说:“我也有相同的感觉。”

那双眼睛像黑夜中的灯塔，可以照亮人心，却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任何脏污的东西都不舍得往她眼前放，生怕一不小心会污染了原有的明净。

可……又不是那种孩子般单纯的天真，它蕴含着一股惊人的力量，在那样的眼神下，一切阴暗的东西都无所遁形。

沈时别有深意地瞅了他一眼，“看来，你也很了解她啊……”

东野寻神情淡淡地说:“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月，我能不了解她嘛。”

沈时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小时候的事情了，能别说得这么暧昧吗？

但他脑子转了几千转，最终合上了嘴巴。

如果说东野寻一看就是通体浩然正气那一款，那沈时打眼一看就很拽，浑身带刺儿的气质，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接触下来你会发现，其实他比东野寻还好相处。

“嗨！聊什么呢？”谷小满已经返回来。

“聊你呢。”沈时抬手搭上她纤薄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

“我有什么好聊的。”谷小满说着，脑袋从他肩膀处扭向东野寻，“说我什么坏话呢？”

东野寻侧头望着她，不讲话。